牛強無奈,隻得有選擇的領著陸離去市井體驗生活。
時間久了,陸離的眼界增廣不少,連帶著他的心胸也開闊了許多,很少再想起國公府的那些爛事了,中二病似乎也緩和了不少。
俗話說,‘相由心生’,陸離的心境開闊了,他臉上的憤世嫉俗之氣也少了許多,五官愈發清晰起來,不再是有棱有角的別扭樣。
“咦,這小子不是離家出走、淪落江湖了,怎麼氣色竟比在京城的時候還要好?”
齊承徽眯起眼睛,心中暗暗思忖著,臉上卻不顯,笑嘻嘻的跟陸離寒暄。
陸離也不是剛出京時的別扭少年,人情世故也懂了不少,聽了齊承徽的戲謔,笑道:“阿安天真爛漫,我年長幾歲,自是好好好愛護。好了,今日是謝家老太太的好日子,咱們也別總站在這裏了,先去給老人家拜個壽。然後再回來敘舊,可好?”
齊承徽眉梢微動,笑道:“好呀好呀,咱們一同去。”
就在這時。收到謝嘉樹暗示的謝詠湊了上來,用在場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跟謝嘉樹咬耳朵道:“老爺,不好了,外頭來了一群官兵,說是按察使司的差役,奉命來搜捕朝廷欽犯。”
謝嘉樹故作生氣的樣子,瞪大眼睛,厲聲問道:“你說什麼?給我再說一遍?什麼按察使司的差役?什麼朝廷欽犯?若是有什麼朝廷欽犯,我怎麼會不知道?哼。揚州知府還在咱們謝家坐著呢。”按察使司要麼是越俎代庖,要麼就是假傳聖旨。
謝向榮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聽話聽音兒,他聽父親說話不似往日,隱約猜到了幾分。不管具體為何,但有一點謝向榮可以肯定,那就是有人來找茬,意圖破壞老祖宗的壽宴,進而讓謝家沒臉。
謝向榮是謝家嫡長子,家族使命感不是一般的強,忙追問道:“詠叔。發生何事了?怎麼會有按察使司的差役來?還有咱們家怎麼可能會有朝廷欽犯?”
謝向安不懂父兄的這些彎彎繞,他隻是下意識的開口:“好奇怪,他們不知道今天是老祖宗的壽誕嗎?就算是真的拿人,好歹也要避開今天呀。爹爹,大哥,那人是不是跟咱們家有仇呀?!”
不得不說。還是孩子的直覺最靈敏,一語道破真相。
謝嘉樹的右手成拳抵在唇邊輕咳兩聲,似是才發現自己失態了,笑著對陸離和齊承徽道:“外頭有點兒事,我出去瞧瞧。阿榮、阿安。你們帶齊少爺和陸少爺去延壽堂給老祖宗見禮。”
說罷,他又衝著兩位紈絝欠了欠身,準備轉身離去。
陸離和齊承徽對視一眼,默默在空中交換了個眼色,齊聲應道:“正事要緊,謝叔/謝老爺請便,我們這裏有阿榮/阿安,您無需擔心。”
兩個小狐狸,謝嘉樹轉身的那一刻,心中默默的罵了一句。
謝詠見兩位少爺不上鉤,心念一動,順著謝向安的話頭說道:“二少爺猜得沒錯,那人就是來公報私仇的。前日縣裏的李主簿被查出貪墨、欺壓良民、搶奪良田等罪被革職查辦,今日那李主簿的族兄便帶著差役來尋咱們家的晦氣了——”
待謝詠點出了‘李主簿’這個人後,謝嘉樹才厲聲喝道:“謝詠,你跟個孩子渾說什麼。還不跟我出去會客?”
罵完了人,謝嘉樹又扭頭笑著對謝向安說:“阿安乖,老祖宗和你阿姐都在內院呢,你領著你陸大哥去給老祖宗拜壽,好不好?”
謝向安察覺到了什麼,澄澈的大眼中寫滿擔心,蠕動了下嘴唇,道:“爹爹,是不是真有壞人來搗亂呀。我、我也要跟爹爹一起出去看看。”阿姐說了,他是小小男子漢,要維護謝家、保護家人。
陸離和齊承徽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他們若是再裝傻就有些過了,各自在心底歎了口氣,紛紛叫囂著:“什麼人敢這麼大膽,竟然跑到謝家來搗亂。謝叔/謝老爺,我們都不是外人,謝家既有了麻煩,我們也當幫個忙。”
“哎喲,這是誰啊,口氣竟這般大,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幾人正邊說便往外走,前院院門外已經闖進來了三四個人,領頭的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他一把推開攔阻他的謝家仆役,斜楞著眼睛,瞥了眼齊承徽和陸離,陰陽怪氣的笑道:“剛才叫嚷的就是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吧,呸,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呢,沒想到是兩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嗷~~,你敢打人?”
中年男子一聲慘叫,手捂著被不知什麼打紅的臉頰,厲聲罵道。
陸離手裏把玩著一個碧玉透雕圓球,閑閑的說道:“打的就是你,有眼無珠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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