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放心吧!我沒事,你女兒又不是傻子,難道明知道那條蛇會要了我的小命我還衝上去啊!不就是知道它是沒毒的才敢抓回來嘛!”
梁寧兒被劉氏過於緊張自己的舉動給逗笑了。
“反正不管怎樣,往後你上山的時候都要小心些的好!”
看到梁寧兒一點事都沒有,說話的神情也輕鬆,劉氏這才放心了些。
廚房裏,劉氏說什麼都要把燒飯的活給攬了,她不想梁寧兒今天白天在山上奔波了一天晚上回來還得受累。
隻有在廚房才能找到歸屬感的梁寧兒哪裏肯輕易放下手上的菜刀,和劉氏拉拉扯扯的好一番,最後還是在梁果兒的幫助下才好不容易把劉氏給趕出了廚房。
洗幹淨的薺菜梁寧兒沒有像往常一樣清炒或是涼拌了搬上桌,而是焯水切成了細末。
鍋底燒紅撇入一匙菜籽油,油熱了以後立刻撒入大蒜爆香,然後把切成了細末的薺菜到進去翻炒,加入鹽和一點點的白糖。
最後一步才是最重要的,她往鍋裏倒了一大碗用紅薯澱粉和水攪拌的水澱粉進去。
家裏什麼都不多,紅薯是有的,梁家沒田不能種水稻,平常的主食除了偶爾買上一點大米白麵,吃的最多的就是容易成活的紅薯了。
有時候收成好了,吃不完了,劉氏就會把多餘的紅薯做成紅薯粉,偶爾煮個湯什麼的用得上也不會浪費。
水澱粉入鍋了以後,梁寧兒拿著鏟子快速攪拌,沒一會攪拌在一起的薺菜水澱粉就凝固成了塊狀。
這就是東北人常吃,南方人很少會吃到的燜子。
梁寧兒又拿了一個大碗把已經凝固的薺菜燜子裝滿壓實定型,定型好了以後放入涼水裏過一下讓它緩熱凝固。
待完全定型了以後,她又拿刀把大塊的薺菜燜子切成方塊的小塊。
鐵鍋裏再次燒紅入油,切成小塊的薺菜燜子扔進去小火慢煎到兩麵金黃。
熱油把薺菜獨有的芳香全都逼了出來,這味道惹得蹲在灶膛前看火的梁果兒忍不住跳了起來。
“姐,我要嚐一塊,我要嚐一塊!”
這個時候,她再也不嫌棄鍋裏的薺菜了。
梁寧兒還清炒了一個菠菜,有薺菜燜子,有蛇肉湯還有菠菜,今晚的這一頓對梁家來說可以說得上是非常的奢侈了。
尤其是這個蛇肉,是梁家自過年之後頭一次的葷腥,梁果兒更是吃得趴在飯桌上連頭都舍不得抬一下。
晚上躺在床上,梁寧兒看了一眼擺在床頭枕邊的白色褂子。
這衣裳昨晚她就洗幹淨了,今天在外晾了一天已經幹了,明天就可以拿去還給那個大猩猩了。
可是,昨天還有今天,再加上第一次他在歪脖子樹上救自己的那次,攏共三次的見麵,她在大猩猩的麵前真真是把祖宗姥姥的臉都給丟盡了。
要是可以,她真希望自己有生之年都不要再和這個大猩猩再有任何的交集。
可這個衣裳是他的,自己也說了會還給他。
還有救了自己的大黃,雖說那條蛇是沒有毒的,可是自己要是以後真的不管不問,好像又會顯得自己太沒有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