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過晚飯,梁寧兒正在床頭鋪被子,劉氏走了進來。
“娘,有事嗎?”
梁寧兒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娘,見她笑容滿臉的,一副有話要同自己講的樣子。
“你們今天去潔兒那裏,她怎麼樣?和翎兒雀兒都好嗎?”
劉氏坐在床頭,問低頭已經把被子鋪好了的梁寧兒。
已經有段時間沒見到自個的兩個外甥女了,她的心裏尤為掛念。
梁寧兒剛抬頭,一旁站在床頭的梁果兒就迫不及待的爬上了床頭,衝到了劉氏的身邊,剛要開口,猛然又想起了回家的時候梁寧兒對自己千叮嚀萬囑咐的那些話。
“這兩丫頭片子見到我們可開心了,海棠酥也吃了很多很多。”
梁果兒生硬的把話題轉走了,沒敢開口騙自個的娘說大姐她們很好。
“是啊!小丫頭高興壞了,要不是爹的腿腳還沒好全,我還打算把她們都接來在家裏好好住上一段時間呢!”
梁寧兒笑了笑,為的是讓劉氏安心,也是對梁果兒能機智轉移話題的讚賞。
“快了!快了!你們爹的腿腳快要好齊全了。”說到這個高興的話題,劉氏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今兒來收草藥的池公子特地給你們爹號了脈,還拆開他的腳仔細看了,說隻要再好好養上一個來月,就能痊愈了。”
“哦?池公子來啦!”
聽到劉氏口中的池公子,視線昏暗的房間裏,梁寧兒的眼睛亮了。
這個池公子原主和他照過幾次麵,每次都是他帶著夥計來家裏收購草藥,再順帶讓爹領他上山走上幾趟。
可原主是個悶不吭聲又害羞的主,每次池公子來了,她都是紅著臉悶不吭聲的躲在房裏,所以盡管池公子來過家裏好幾次,她卻愣是不知道他究竟長成什麼模樣。
隻知道他每次來的時候,總是穿著一身的白衣。
看到三姐的神情突然變了,梁果兒的心裏咯噔一下涼了。
看樣子,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
“娘,你昨天說來收草藥的藥商就是池公子嗎?”
梁寧兒抬頭看向劉氏的期盼目光,讓梁果兒的心裏是越急越涼。
這個收購藥材的池公子,不止白衣翩翩溫潤如玉,最主要的還麵色白淨,好看的就像是個女人。
他完完全全符合三姐上次說的她想要喜歡的那個人啊,要是真被三姐碰到這個池公子,說不定三姐就對他芳心暗許了。
那她的姐夫就不是扈大哥了,那她更長遠的宏偉大計不是要全都沒了嗎?
“那個池公子有什麼好的?白白淨淨的就像個娘們,你要不說他是男人,我還以為她是個娘們呢!”
梁果兒故意在梁寧兒麵前這麼不屑的嘟囔了一句。
“果兒,你說什麼呢?咱們娘三麵前,這話你說說也就罷了,旁人麵前你可千萬不能這樣多嘴。
這十裏八鄉所有的藥鋪醫館都是他們家在管著呢,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錢祖宗,咱們家往後別想吃藥材這碗飯。”
見梁果兒說的話又沒個正經,劉氏急忙板著臉嗬斥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