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看。”
原本還急著想走的梁碧兒,聽到胡愛香說常遠鏢局的總鏢頭就在裏頭,立刻也把腦袋給湊了過去。
果然看到一個身形健碩的男人站在梁家的院子中央,而她恨得咬牙切齒的梁寧兒就站在他的對麵。
她沒有聽清楚梁寧兒和這個常遠鏢局的總鏢頭說什麼,隻看到她笑得花枝亂顫的,好像開心的不得了。
“不要臉的賤胚子,笑得那麼難看還想勾引男人!啊呸!”
梁碧兒重重的在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大黃!”
就在這時,院子中央的扈明輝突然鬆開了手上牽著大黃的繩索,聲音肅殺的喊了一聲它的名字。
大黃立刻調轉身子,直接咧嘴露出尖利的獠牙朝院門口撲了過去。
突然迎麵撲過來了一隻齜牙咧嘴的凶狗,胡愛香和梁碧兒當下魂都嚇沒了,喊了一聲媽呀撒腿就跑了。
看到這番動靜,又見到門外的人是胡愛香和梁碧兒,院子裏的梁寧兒和孔翎孔雀,笑得更厲害了。
“大黃!”
扈明輝跑到大門口,把追了幾百米的大黃給喊了回來。
剛才胡愛香的腦袋往院門上湊的當下,他就已經察覺到了,但這終歸是梁家,自己是外人,要是是來串門的鄰居,自己把人傷了就不好。
但是在聽到梁碧兒口中的那聲賤胚子後,他惱了,這才指使了大黃去教訓她們。
“大黃會在我家呆多長時間?”
其實梁寧兒開口想問的是,你這次出門要多長時間,最後開口的時候,卻還是迂回到了大黃的身上。
“這次去的地方不遠,最多十幾天的樣子,那大黃就委托給你們了,這是它這段時間的夥食。”
說著,扈明輝把背在肩膀的包袱取了下來,遞給了梁寧兒。
“你這是做什麼?我答應了會好好照顧它,就一定會,難不成你還擔心我們會餓著它了?”
梁寧兒沒有伸手去接那個包袱,還不悅的開口埋怨了他一句,她其實心裏知道,扈明輝這樣做都是為了大黃好,可她就是覺得他在心裏沒把自己想成好人。
“不是怕你會餓著它,你別看大黃現在很乖,有時候脾氣上來了也會不聽話,這些東西,就算是預留在你這裏給它賠罪的。”
扈明輝把手上的包袱塞進了梁寧兒的手裏,這次包袱裏的東西他多放了幾樣,想著能給梁家最近這段時間改善一下夥食。
大黃留下了,扈明輝收拾離開的行囊裏,多了兩樣用碎花帕子仔細包好的點心。
離開的路上,扈明輝忍不住拿了兩塊出來品嚐。
上次在常遠鏢局,等他辦完事回來以後,桌上空蕩蕩的盤子裏,別說點心了,就連一點點的點心屑都沒剩。
那一刻,失落懊悔都有。
不是他饞嘴,他就是想知道,是不是這兩樣點心,自己也能和海棠酥一樣嚐出味道來。
讓他驚喜又不失望的是,這兩樣點心,他仍舊能嚐出淡淡的味道來。
尤其是如意酥,淡淡的芝麻香在口腔裏似有若無的回蕩著,這種感覺,完全比一口咬下去能嚐到滿滿的芝麻香要奇妙和有趣的多了。
扈明輝笑了。
看來,他的人生,已經不再是他以為的那麼蒼白和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