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梁寧兒到鏢局的時候,池君傲和池立夫已經在裏頭等了她好長時間了。

等跟在梁寧兒身後的梁果兒和顧曉曉都走了以後,池君傲才拉著她在旁邊坐下。

“我們已經決定了,過幾天就走。”

“這麼快?家裏的事情都解決了嗎?”

雖然知道池君傲會盡早把家裏的事處理了,但這麼快就決定要走,還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都解決了,錢,賬,房子,鋪子,什麼都算清楚了。”

想起算賬那天,池家各房各人的各種嘴臉,池君傲就覺得惡心。

她爹拚了性命,自己差點就犧牲了這輩子的幸福辛苦維護的池家和池家的名聲,在他們的口中,最後卻變成了是自己狼子野心想要獨吞池家的全部家產。

後麵她氣不過,把所有的賬房先生都喊了出來,再把池家所有的長輩都請了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麵一筆一筆把池家這些年的爛賬擺出來算,才堵住了那些人可惡的嘴臉。

等到把池家剩餘的那一點家產算出來了之後,那兩房第一個想的不是如何用這些僅剩的家產去重新振興池家,而是你搶我奪,大打出手著想要爭搶更多一些。

那一刻,池君傲的心徹底寒了。

“那燕寶堂呢?也被他們搶走了嗎?”

梁寧兒記得上次池君傲和她說過,她對燕寶堂是最有感情的,也是池家現在唯一掙錢的,要是這個再被那兩房搶走了,就實在太不甘了。

“他們倒是想搶,可池家人卻不是個個眼睛都是瞎的。”

想起當時其餘兩房爭搶燕寶堂的情形,池君傲就覺得可笑至極。

“誰都知道燕寶堂之所以還在,還能盈利都是靠我池君傲,沒有我,燕寶堂連招牌都保不住。

池家短短二十年敗成這樣,已經是個笑話了,要是連最後的燕寶堂都保不住,那更是天大的笑話。最後是池家那些長輩死咬不肯放手,這才把燕寶堂給我留下了。”

“那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燕寶堂能保住是好事,可要是池君傲還想繼續留在隆文鎮的話,那她的女兒身就永遠都無法恢複。

她和池立夫終歸是要成親生子的,若她以男人的身份,是絕不可能做這些的。

“我們想過了,這段時間帶著我娘出去遊曆一番,我們辛苦了這麼多年,現在徹底甩開了肩上的包袱,打算好好輕鬆一下,也趁機看看有沒有其他更好的地方可以重開燕寶堂。”

池君傲邊說邊回頭看了看坐在自己旁邊的池立夫,滿臉歡喜,滿眼柔情。

“這個主意好,你們走之前和我打個招呼,我做些精致的點心給你們拿到路上去吃,要是找到了好的地方打算落腳了,也一定要寫信告訴我們!”

池君傲的大事解決了,梁寧兒替她開心,可是他們要就這麼走了,她心裏又不舍了。

“對了,還有這個。”

池君傲把事先放到一邊的藥包拿了過來,推到梁寧兒麵前。

“什麼東西?”

自己沒病沒災的,梁寧兒搞不懂她給自己這些藥包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