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會的,我和鞏姐姐認識多年,她其實心地不壞的,我猜她這次真是昏了腦子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寧兒,你大人大量,還是不要和她計較了。”
袁夫人自打嫁來了隆文鎮就和大鞏氏相識,兩人性情相近又相識多年,旁人她不敢保證,對大鞏氏卻是能拍著胸脯保證她的人品的。
她雖然對大鞏氏今早那樣的做法很氣憤,卻是相信她真的是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因為著急衝昏了腦子才會那樣去做。
“昏了腦子?昏了腦子是有可能一時衝動說錯話,但過後的事可不會繼續沒腦子往錯裏做。”
梁寧兒冷笑一聲,同時回頭往鏢局門口看了一眼,那裏已經空蕩蕩沒有任何人的影子了。
“寧兒,這話是什麼意思?”
袁夫人一頭霧水。
“她一見到我,就忙著為自己辯解,可她情有可原不得已的解釋,卻隻有一句。過後的話,字字句句都是在幫她推卸責任,最後甚至還把責任推了一多半到我的身上。這可不像是來認錯的態度。”
想起大鞏氏剛才說著越說越有理,越說越理直氣壯的樣子,梁寧兒就覺得可笑。
“還有,就算我去找小鞏夫人的緣由她完全不知道緣由,可過後她派老媽子跟了我那麼長時間,也早該知道了。
知道了實情,出於對我,對我妹妹,對鏢局的關心,按理說她就是不來我鏢局看看,也該找和我關係最好的你問個清楚的?可她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這個她和我說了,她說她是被早上的事弄得愧疚到一點主心骨和想法都沒有,最後想了半天實在是覺得沒臉了才找我出麵幫這個忙的。”
沒想到的是,袁夫人卻在這個時候急忙點頭,把她聽了信了的話轉述給了梁寧兒。
當時就是因為她信了這些話,又念著多年的姐妹情,才勉為其難的帶著她來找梁寧兒的。
聽到袁夫人說的這些話,梁寧兒唇畔的笑意更冷了,同時心裏對大鞏氏虛假的麵具更厭惡了。
“夫人,你難道和她共乘一輛馬車來的時候,沒有聞到她身上有很濃烈的香燭味道嗎?還有她的膝蓋處,裙子上留下的印記證明了她一天都跪在菩薩麵前。
完全沒了主心骨,她可沒法子在菩薩麵前跪上一整天,更想不到要貼身老媽子跟著我。
我說句最惡毒的揣測人心的話,她跪在菩薩麵前,懇求禱告的估計是我走不出馮家!”
“不會的!不會的!鞏姐姐不會這樣做的。”
袁夫人被梁寧兒的揣測頓時嚇得臉都白了,連連衝她擺手表示不會。
“要是跪在菩薩麵前祈求的是保我平安,在剛才她向我解釋的時候,她早就說出來了,何苦瞞著不吭聲,看在她跪了一天的份上,我也會心軟這事就這麼算了!
可她卻一個字都沒說,在我低頭看到她手上有香火的痕跡時,還急於躲閃不讓我看到。這個人簡直虛偽到了極點!”
梁寧兒是越想越覺得大鞏氏惡心和可惡,在自己的麵前總是以弱者姿態出現,還左一句要和自己換真心,右一句要和自己做親戚。
而所有的一切,都隻不過是建立在自己是她手中一枚棋子她可以用的上的棋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