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年紀大了不頂事,不像弟妹你這麼活潑可愛能說會道,居然能把那幾個婆婆一向不待見的姨娘們招呼的高高興興的,這樣的本事,也就弟妹你會有。”
大鞏氏冷笑了一聲,隨後便轉身領著南氏進院子了。
“什,什麼?”
焦姨娘愣了一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之林,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想了好一會沒想明白的焦姨娘,最後轉身看向了正拿著鳥籠逗得正興起的鞏之林。
“昨夜你招待的那幾個女眷,從前和娘鬧過不愉快,且都是娘最不喜歡的姨娘出身,她們坐在角落沒人招呼受冷落那都是娘故意的,你倒好,一個勁的往她們麵前湊,難怪娘會不高興了。”
鞏之林說的一點都不在意,專注立還在自己手上今天新得的黃翠鳥上。
這鳥是他昨夜在宴席上,和另一個有錢家的公子說好了,用五百兩買來的。
“你既然都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焦姨娘惱了,一把伸手把鞏之林手上的鳥籠給揮開了。
好在鞏之林反應快,不然鳥籠蓋子一打開,五百兩就得飛沒了。
“我昨晚隻顧著給三弟擋酒,那裏注意到你做什麼了,還是今早聽到府裏的丫鬟說了這事,這才知道的,這不正領著你去給娘賠不是嗎!你也別愣著了,趕緊去!省得晚了,娘更不高興了。”
說著,鞏之林推推搡搡的把焦姨娘也推進了院子。
大廳裏。
袁知雪正被老鞏氏拉著誇得小臉就像是著火了一般。
鞏老爺子對這個知書達理的小兒媳婦,也是越看越滿意。
他那小兒子在他們麵前一向從不多言,對他們也都一直冷著淡著,尤其是季芷靈死了以後,更是如此。
沒想到,新婚第二天,小嬌妻一開口,他就大早趕來給他們請安,可不讓他們意外驚喜更歡喜麼。
“這個給你!好生帶著,爭取過年的時候,娘能聽到你的肚子裏的動靜,明年開春就給咱們家添口人。”
老鞏氏邊說邊從自己的手腕上褪下了一個玉鐲,帶進了袁知雪的手上。
說話的時候,她的嘴就差咧到耳後根了。
“娘,這不行,太貴重了,知雪要不得!”
袁知雪知道她手上的這個玉鐲是她從娘家帶來的嫁妝,平常最是寶貴的。
“要得,要得!不過就是個死物,來年你給我們添個大胖小子就什麼都值了。”
老鞏氏的這話,正好被一同進來的大鞏氏和焦姨娘聽到了。
剛踏進大廳裏的她們,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落在了袁知雪手上的那個玉鐲子上。
大鞏氏的臉很難看,她知道那個玉鐲是老鞏氏從娘家帶來的嫁妝,是她所有首飾裏最為珍貴的。
她做夢都想要,因為得了那個玉鐲就意味著得了老鞏氏的心,當年那可是季芷靈想得都得不到的啊。
焦姨娘的臉色則更難看了。
那個玉鐲子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袁知雪才進門,肚子都還沒動靜,就送她這麼珍貴的桌子。
而自己肚子裏有了鞏之林的孩子,他們的孫子,老鞏氏別說送她什麼珍貴的首飾了,就是一個針線腦都沒給她送過一個,這怎麼不讓她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