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天,李承乾都會去大安宮陪著李淵打麻將,而且一玩就是一整天,他現在聽到麻將兩個字都想吐,可是李淵的興致卻絲毫不減。
“高明啊,你這兩天怎麼都無精打采的……三筒!”
“啊?沒有啊,孫兒挺有精神的啊……三萬……”嘴上是這麼說,可是心裏卻想著……連著好幾天一早起來就打麻將,一直打到日落為止,精神能好才怪呢!
李淵看了看他,神色有些古怪的道:“你年紀尚幼,得懂得節製,不可貪一時暢快,否則等你到了爺爺這個年紀,想暢快都沒那個精力了!”
李承乾有點懵,不知道李淵在說什麼,隻能隨口胡亂應承道:“是,孫兒會注意……的!”
可是話剛說完就明白李淵什麼意思了,瞬間非常無語,張張嘴想要解釋,但是……算了,誤會就誤會吧,誰又能想到自己至今還是個純潔之人呢?
李淵很是欣慰的點點頭,“爺爺這裏有些好東西,一會兒回去的時候拿一些,好好補補身子!”
“不是爺爺,孫兒……”李承乾真想說一句該好好補補的是您老人家,都這麼大把年紀了,還隔三差五的就給自己增添個姑姑或者叔叔,您老才最應該節製啊!
可惜,他不敢這麼說,“那……孫兒謝謝爺爺!”
李淵再次點點頭,忽然又問道:“那件事怎麼樣了?”
“已經徹底調查清楚了,是司農卿竇靜之子竇逵利用其父掌管土豆培植之便,為謀私利,盜取其父印信,盜取土豆原種,後又出售給幾位姑姑……”
“這麼說來……高密等人並未參與偷盜之事?”
“是的,幾位姑姑也是受到竇逵蒙蔽,自始至終不知土豆之事,竇逵聲稱土豆乃是他無意間發現的寶貝,幾位姑姑信以為真,才上了他的當!”
“他……是怎麼處置的?”
“竇靜作為司農卿,雖未參與盜取原種之事,且事先並不知情,卻難逃失察之罪,被罷免了一切官職,縣男爵位也被削了。竇逵作為此事主犯,膽大妄為,欺君罔上,本應處以極刑,但念其年少,免除極刑,發配嶺南!永世不得回京,逢赦不赦!幾位姑姑父皇隻是下旨申飭,並未處罰!”
……
“陛下,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竇逵等人欺君犯上,按律當斬,陛下念其皇親身份網開一麵,免除死罪,發配嶺南,此事無可厚非,臣亦無話可說。然竇逵雖為主謀,高密公主等人亦為從犯,陛下卻僅僅下旨申飭……敢問陛下,這是何道理?”
就在李承乾還在陪李淵打麻將的同時,另一邊兩儀殿內李二陛下卻有些頭疼的麵對著魏徵的責問。
魏徵的話雖是在問李二陛下,可開口就“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不擺明了說李二陛下為至親置律法於不顧,罔顧事實,明目張膽的偏袒自己的妹妹嗎?
沒錯,李承乾向李淵所說的事情經過並非實情,實際上不是竇逵蒙騙高密公主等人,而是竇逵偶然從他父親的公文中看到土豆之事,然後主動找的高密公主幾人,然後他們一起謀劃和實施的此事,屬於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