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問:“你的心從來都沒在我這裏停留過?皇後,你真的沒有愛過我嗎?哪怕是一瞬間。”
“從來沒有”
從始到終,她都保持著一顆冰冷的心,讓她動心的人可以是任何人,但不能是君長絕。
真相大白的時候往往是最傷人的,君長絕嗬嗬一笑。“你總是撒謊,我都不知道該信哪一個了。”
“最傷人的才是最真實的。”
是這個道理,君長絕語氣漸漸平靜,因為看透了真實,暴風雨過後寧靜的殘像。“你和國師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不明白,我們夜夜交頸而臥,近水樓台,我以為我早已經得到你了。他比我強在哪裏?”
同樣的問題一直困擾著魚畫,他也總是問她。
強在哪裏?愛情本就不是公平的,問這個又有何用。
真要論開始的話,江骨華一直銘記著的模樣是十二年前刑場上救下她的那個少年郎。“應該是十二年前吧,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一直忘不掉他。”心心念念,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一報還一報,還了那救命之恩。
“十二年前……”君長絕反複念著她的這句話。那個時候大家都還隻是孩子,他,魚畫還有雪兒三個人正是天真浪漫的年齡。“為什麼?是什麼讓你對他念念不忘?”
“皇上問的太多了,我沒有義務回答您的每一個問題。您身體不好,還是趕緊歇下吧。”
為了讓他應付闖進來的國師,江骨華隻是給他吃了一顆暫時性的解藥,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君長絕的身體因為藥性回來漸漸開始麻木。難以動彈的身體讓他內心忐忑。
江骨華親手幫助他躺下,給他蓋好被子。
“為什麼這樣對我?”這個問題一直橫在心中,不知道答案君長絕難以入睡。他都這樣了,還不放心告訴他她的目的嗎?
“皇上節省一點力氣吧,放心,我會在這裏一直守著你。”
給他蓋好被子,江骨華又要繼續坐在書桌旁邊批閱奏折,每一個奏章她都會小心翼翼的對待。
看到她坐在那裏認真的模樣,君長絕仿佛看到了未來的女君。一定是錯覺,曆史上多的是垂簾聽政的女人,可是沒有一個能夠坐上皇位。
紅燭漸消,讓人忍不住困倦。
放下手中工作的時候上麵已經堆著一大疊明日即將公布的決策。
五天之後還要應付那些大臣,一個個老奸巨猾,不見得比路町和魚畫好應付。
一直盯著她的君長絕也沒有入睡,看她終於停下,問到:“你寫了那麼多東西都是什麼?”
她做了一些拉伸動作,緩解緩解身體疲勞,順口回答道:“明天我會處理掉兩個一品高階大臣,以及把早已經物色好的人頂替上去。”
“哪兩個?”
江骨華才剛剛著手處理政務,短時間內做出大動作肯定會引來不少人的忌憚,反動的可能就更大了。
“兩個尚書大人”
“你想怎麼換掉他們?”
“我手上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他們二人暗中勾結,和江湖黑商做了多次交易,這涉及到他們知法犯法,收人賄賂,還有奸殺少女等等。別看他們平時在你麵前唯唯是諾,口若懸河,其實隻是想做你明麵上的心腹,暗地裏的草菅人命的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