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還頗為豪爽的擦了擦臉上的汗。聽到陳美妍叫得這麼親熱,小麗又老大不願意的了“不許你叫他鍾山哥,他是我姐夫,叫也得我叫。”
本來還有些洋洋得意地陳美妍聽到鍾山真的是她的姐夫,臉上的表情立刻垮了,眼睛在眼眶了打了個轉愣是沒有流下來,趁著擦汗的功夫,擦了一把,看也不看鍾山“爸,咱們回家吧,這也不歡迎咱們,我累了。”
陳炳華如何不知道自己女兒心裏的想法,但是仔細想想,沒聽說鍾家小子結婚啊,前兩天不還說沒畢業呢麼,這哪來的小姨子。
不過自家女兒央求著回去,身為父親怎麼也得陪著,“這個,鍾山你看這人也抓大了,也錄完口供了,要不我我們就先回去吧”
正靠著牆邊坐在椅子上專心的按著係統教的方法揉腳的鍾山對外麵發生的事情是一點不知道啊,實在是太疼了,剛開始的時候感覺骨頭都裂了,還是係統一再告訴鍾山沒事隻是軟組織挫傷,鍾山才勉強相信的,後來還專門係統學了這門手藝,鍾山這揉得正舒服呢,冷不丁聽到有人跟自己說話,下意思的就該回了一句“嗯,行”
等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正在警察局呢“啊?什麼,誰要回家”
抬頭看到已經哭著往外跑的陳美妍,跟正準備也往外走的陳炳華,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陳叔叔,我這”
“這什麼,趕緊追我女兒去啊,這眼看著天都黑了她要是出點什麼事,我可不饒你。”
聽到陳炳華的話鍾山也不敢再耽擱,歎了口氣,就崴著腳往外走,心說這叫個什麼事啊,我找誰惹誰了。
看著鍾山就這麼追出去,小麗不樂意了,這還了得,這黑燈瞎火的孤男寡女,想了想趕緊也追了出去,邊跑還邊喊“臭鍾山,你慢點我扶著你。”
其實陳美元並沒有走遠,而是跑到警局的大門口,找了個牆邊靠在那就開始大哭起來,不是她想走遠一點,實在是天已經黑了,她不認識路再一個她不想拋下老爸一個人先回去,來到警局的大牌子那就開始哭,眼淚不要錢一樣嘩嘩往外流,想想這些年,越想越傷心,越傷心哭得就越厲害,想想小時候跟鍾山哥在一起的日子,想想臨別時兩個人的諾言,這些年的思念,初見到鍾山哥時的喜悅,都被那一句姐夫給衝散了,一個女孩子多年的守望跟期盼。
陳美妍在這衣服都給哭濕了,鍾山才深一腳淺一腳的來到門口,順著哭聲找到陳美妍 “美妍,你跑什麼啊,怎麼還哭了,跟哥說說到底是怎麼了。”
看著陳美妍無助哭泣的樣子,鍾山突然感覺到一種熟悉親切感,仿佛又看到那個當初被小朋友欺負了,抱著雙腿在那哭泣的小女孩,小時候的記憶缺乏的清晰了,隨著這種熟悉感變得越來越強烈,鍾山的聲音也變得溫柔了,慢慢蹲到陳美妍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她,柔聲說道“怎麼了小妍,跟鍾山哥說,是誰又欺負你了,我去幫你報仇。”
聽著鍾山溫和的勸慰,一時間好像小時候那個疼愛自己的好哥哥在身邊一樣,記憶與現實交疊在一起,自己也好像變成那個柔弱的小女孩,心裏委屈苦楚的她一下子撲到了鍾山的壞了“嗚嗚嗚,鍾山哥,你記起我了麼,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麼,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