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帝在地下車庫把車停好,對著後視鏡整理整理發型。看著鏡子裏依舊紅腫的腮幫子和青一大塊的眼角,心底裏好想哭。
真是造孽啊!算上這次,三個月來尚帝經曆了掌刮、墜樓、單挑和挨揍,次次新鮮回回刺激,還不帶重樣的。再這麼下去,尚帝覺得連生存都變得好艱難。更何況,現在還發現有個影子在自己身後,時刻找機會給自己下套。如坐針氈啊。
“估計以後也沒人找我美容了。”既然想不透,尚帝自嘲的笑笑,戴上墨鏡下了車。三天前,院方官方就方怡過敏事件宣布調查結果:雖有某種不可公布的特殊原因誤導尚帝尚醫生錯誤的進行了手術,但其本人仍要負全部責任。院方承擔方怡小姐康複的全部費用,退還方怡小姐之前所有花費,同時,未來兩年內,方怡小姐享受醫院最高VIP等級待遇,任何項目最低折扣。而尚帝做出公開道歉的同時,賠償方怡小姐20萬人民幣的精神損失費。尚帝降為見習醫生,考察期一年,醫療事故寫入個人履曆檔案。方怡方麵保有後期追究的權利。
此次量刑確實有些重,尚帝一世英名基本毀於一旦。但看到原本青春靚麗的方怡差點容貌盡毀,此後需要很長時間的康複,尚帝心中愧疚難當,也就不為自己做任何辯解,默默地接受了判決。
一時間,整個醫院緋論四起,口誅筆伐的矛頭全部對向了尚帝。
以尚帝這個‘鳥人’(不鳥別人)的性格,根本就不在意眾人怎麼看待自己。隻是不願回到醫院對著天天掉淚的胡萊和到處找人晦氣的馮璐璐,想一個人散散心。這天,突然想起了袁采兒的事情。他一直對袁采兒整容換臉的動機十分感興趣,因為他看的出來,袁采兒這次是認真的。這種剛烈且叛逆的女子能認真決定的事情,動機一定不簡單。既然閑來無事,他決定到袁采兒的公司找她碰個麵,看看能不能說服袁采兒來解答一下他心中的疑惑。
CBD的地下停車場就是不一樣,尚帝穿過豪車林立的區域,正朝電梯間走,突然聽到右前方有吵架的聲音。
“我再警告你一次:必須把這個念頭給我斷了!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尚帝繞過一輛大切諾基SUV,看見一位中年男人正對著一位年輕的女生在吼叫,聲音大且不客氣。
“那我再告訴你一次:不可能!再說了,您什麼時候對我客氣過了!”尖峰相對的女生正是尚帝今天來這拜訪的對象:袁采兒。
中年男子氣的有些顫抖:“你說,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沒意義!你就當我心理變態,這總可以吧。”袁采兒譏笑著,指著中年男子身邊的豪車說:“我整的跟車裏的女人一樣,我看你怎麼下嘴罵我,動手打我。”一陣大笑,笑聲在尚帝聽來,有點喪心病狂的味道。
豪車後座車門打開,趙依帆走了下來,尚帝不得不承認,趙依帆不僅長得不錯,還很有穿衣品味,怪不得袁采兒在吃醋。
“你下來幹嘛,回到車上去。”中年男子對趙依帆命令完,轉身對著袁采兒說:“這不是長相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袁采兒盯著趙依帆,眼睛裏冒火:“從小到大,你不管不問也就罷了,為什麼每次一見到我,話沒說兩句就開始不耐煩、開始衝我吼、開始罵我。我以為是我太調皮、太野了,惹你生氣,我改,我努力變得乖巧聽話,嚐試變得善解人意。可結果呢?我捧著親手做的蛋糕給你過生日,想不到你隻是抬頭看我一眼,就一眼,直接把握轟了出去。我終於明白了,我長得得有不多招人待見,才會讓你那麼討厭我!而她呢”,越講越生氣的袁采兒指著趙依帆:“對著她,你隻會溫柔的笑,跟頭老狗似得。”
“住嘴!Cole,不允許你這樣跟你爸爸說活。”趙依帆大聲嗬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