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麗斯終於決定從頭開始,整。她帶上陸香君,心裏才有底,沒那麼害怕。
這是陸香君第三次來到整容醫院。前麵兩次都遇到了吳軒,不知道這次,還能不能延續以往的緣分。
臨近冬天了,北京已經感覺到明顯的寒意,坐在戶外大草坪的長椅上,即便是有陽光照耀,依舊感覺的絲絲的涼意。
陸香君是自己走到大草坪的,不知道現在坐的是不是上一次吳軒帶著她坐的那個位置。因為當時吳軒描繪了一下四周的風景,說這是視野最好的地方,所以陸香君希望能坐回原位。
吳軒的不辭而別讓陸香君難受了挺長時間,她想知道原因。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的情感發生了變化,她希望吳軒也能感應到。可惜,她隻有一個電話號碼,人卻無從找起。反倒是童羽,似乎感受到了陸香君的變化,倆人由原來的無話不說,漸漸的變成了無話可說,感情在減淡。
“你就是陸香君吧?”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打斷了陸香君的失神。接著,她感受到來人大大咧咧的坐在自己的邊上,舒展著身體。
“請問你是?”陸香君很有禮貌的發問。
尚帝咧著嘴在笑,心想著,吳軒這小子運道不錯啊,認識到這麼幹淨清純的女孩,看來舍己救人總能撈到點便宜。心裏還在嘀咕著自己是不是也找個機會英雄救美呢,一旁的陸香君又問了:“你是誰?你怎麼認識我?我認識你嗎?”
“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尚帝回應說:“不過,我們都認識同一個人。我叫尚帝,是吳軒的整容主治醫生。”
“八阿哥在這裏?”陸香君突然聽聞吳軒的消息,高興起來。“他人呢?”
尚帝心中歎了口氣:吳軒這狗日的,運道真TM好,燒成那樣了還有姑娘惦記著。“他不在這。你沒聯係他嗎?”
“他不願意接我的電話。”陸香君黯然神傷的說:“我打過好多次,留過言,可他從來不接,或者回複。”
“你找他幹什麼呢?”尚帝的問題有些戲謔。
陸香君一時語塞。在她勾勒完整一年前被救的畫麵後,腦海裏都是吳軒的形象:高高瘦瘦的,手長腳長,長臉蛋,嘴巴總是嘚吧嘚吧的不停,還愛笑。
“其實,現實的吳軒可能和你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尚帝語氣略帶嚴肅:“你腦海中的吳軒陽光健康,可現實的吳軒,是位嚴重燒傷患者,燒傷後最讓人頭痛的,就是在康複過程中出現瘢痕增生、攣縮,體表器官畸形,這些畸形影響著他以後生活的方方麵麵,包括生理和心理。不願見你,正是他自卑心理在作祟。”
陸香君表示理解的點點頭說:“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他就這樣了,當時我們相處融洽。為什麼現在反倒生分了?”
“因為你們彼此感情不一樣了。他喜歡你,又怕配不上你。”
陸香君登時滿臉通紅,羞澀的低下頭,揪著衣裙,低聲說:“他從沒說過喜歡我。”
尚帝心裏在咒罵:你丫的吳軒,讓老子在這裏替你泡妞,談成了也不見你記我的好。“愛,總是在心口難開的。”尚帝忍心打斷陸香君的遐想:“小姑娘,我可認真的忠告你,吳軒現在既脆弱又敏感,任何的同情對他來說都是傷害,他不需要憐憫似的情感。而且,他現在真的很醜很醜很醜。”
陸香君沉默不語了很長時間,再抬起頭的時候,語氣堅定了很多:“我心中的八阿哥也長得不帥。”
哈哈哈哈哈,尚帝一陣狂笑,這對男女倒是真有意思。“那,我們就等著吳軒走出來的那一刻吧。給點耐心,給他,還有給你自己。”
倆人不再說話,都歪著腦袋看前方。陸香君‘看’的是未來,尚帝看的是往來的大胸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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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海南,三亞
梁駱雯舒服的伸了伸懶腰,走出咖啡店。這家咖啡店坐落在沿海大道上,透過棕櫚樹,馬路對麵就是一望無際大海,眼前一片沁人的蔚藍。這是她第一次來到這個中國的度假城市,也是今年二十七歲的她第二次回到中國,第一次還是小孩子的時候,一切感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