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知道的也很少。”梁駱雯整理一下思路,從自己選擇三亞休假開始,到糊裏糊塗的被綁架到這裏,經過一段叫天不應叫地不理的艱難時期後,意識到隻有聽從這些‘恐怖分子’(尚帝是真受不了這些受西方教育的人,動不動給人貼上恐怖分子的標簽,好像字典裏形容壞人的唯一單詞就是這個,沒有第二個選擇。在中國,這群人也就頂多稱呼為黑社會,港片裏的古惑仔,根本達不到恐怖分子的級別)的要求,自己才有機會活命,隻能選擇順從。
三個月來,在她的主導下,打造了現在這樣規模的設備和儀器,而所有的這些,都是為那位自稱為瓜哥的人換臉所服務的。梁駱雯不知道他通過什麼手段得到這些醫療設備,隻知道自己提出的需求,全部得到滿足,包括一些國外才有的藥品和用劑。這隻能證明,這位瓜哥勢力很大。
梁駱雯為瓜哥製定了逐步推進的係列整容計劃,隨著手術的不斷深入,技術難度越來越複雜,她自己一個人有時感覺到力不從心,隻能向瓜哥提要求,必須再有一位同樣資深專家來協助自己,才能增加最後成功的幾率。
“你就這樣把我給賣了?”聽到這裏,尚帝簡直肺都要氣炸了。
“在中國,我隻認識你!”
“狗屁!”尚帝顧不得斯文了,NND,好啊,難怪老人常說:背後捅刀子的都是自己人。想不到陷我於生死危機的,竟然是老相識。想到這裏,尚帝沒法控製他自己:“你現在是殺人凶手,你知不知道!我本來日子過得好好的,你一句話,我就被擄到這來了。現在分分鍾等死,你安的什麼心啊!”
“我被關了三個多月,誰知道我在這?誰關心過我!我死了都沒人知道!”梁駱雯越喊越傷心,委屈的又開始飆淚。
看到梁駱雯這個樣子,尚帝狠不下心來繼續說重話,隻能嘀咕一句:“你在國外好好的,沒事跑中國來幹嘛。”
梁駱雯抬起頭,沒好氣的說:“又是你說中國有個東方夏威夷的,我正好假期,就過來度假咯。誰知道治安那麼差,還遇到綁架。”
得,又給祖國形象添堵了。像這種千年一遇的運道,尚帝也確實沒見過,實在無從安慰起。想想以後相處的日子估計還長著呢,一些敏感的話題晚些再問吧。於是抽了幾張紙巾,示意梁駱雯把眼淚鼻涕擦擦。
乘著梁駱雯擦拭眼眶,尚帝仔細端詳起這位昔日同窗來。倆人有好些年沒見了,梁駱雯變化不大。她出生在美國,四分一英國血統,所以擁有立體的五官和微微金黃的頭發,眼睛也是深藍色,麵容姣美,身材修長高大。和尚帝站在一起,顯得個頭比尚帝高。當年她就是哥倫比亞大學醫學係的係花,追求者無數,尚帝仗著既是同班同學,又本是同根生的優勢不斷套近乎,才有了相熟的機會。隻是後來尚帝選擇了回國,而學霸梁駱雯被美國最好的醫院發了offer,倆人便沒了聯係。誰曾想到,多年過後,這位大小姐竟然心血來潮到中國來度假。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好了,既來之則安之吧。”尚帝一副認命的表情:“沒用的話我也不說了。把你的全套整容計劃跟我說說,我看看怎麼配合。”說完,拍拍梁駱雯的肩膀,手中卻暗暗做了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