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揚帆賠笑著:“我們都不太能喝,我這朋友更是不行,隻會掃各位大哥的興致嘛,我看還是算了吧。”
“少他媽給老子來這套,你信不信老子抽死你丫的,給臉不要臉。”
尚帝看著侯泉問:“你們到底想怎樣?”
侯泉扭頭看了看張斌,讀懂張斌眼中的意味,回過頭來,咧嘴笑著說:“剛才邀請你們過來喝酒不賞臉,讓我在大哥麵前丟臉,要不這麼著,讓那位小姐跟我們回去,斟酒賠禮道歉,我大哥或許看在美女的份上,不跟你們計較。”
“別介,侯哥,酒就算了吧,這都出來了。”汪揚帆嬉皮笑臉的,從兜裏掏出煙往外遞。“不喝?”侯泉一愣,陰陰的說:“不喝也行。我們這追出來,酒沒喝夠飯沒吃飽的,要不你們一人掏五千塊錢,補償補償我們。”
艸,又不是我們讓你追的!汪揚帆心裏想著,剛要反駁點什麼,旁邊的尚帝笑嘻嘻的說了句:“艸,又不是我們讓你追的!”眾人色變。
張斌越眾而出,一把推開侯泉,走到尚帝麵前,伸手用力拍打著尚帝的臉,噴著酒氣:“這位大叔口氣很大啊!我他媽最討厭給臉不要臉的人了,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尚帝忍著口臭,臉色不改:“斌哥,不至於吧。五千塊一個人,你這分明在為難我們,大家都是混這片,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給條活絡唄。”
汪揚帆剛想上前,侯泉伸手攔了過去:“怎麼?想動手?”丁當又是氣憤又是害怕,拉住汪揚帆,厲聲尖叫:“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別太過分了!”
“哈哈哈哈”,所有圍觀者一陣嘲笑,侯泉更是猥瑣的學著丁當的嗓音:“小妹妹,我們想要你一起喝酒啊!”
丁當手伸入挎包裏掏手機準備報警,早有人盯著她,一看有舉動,立馬衝過來一把把挎包扯過來,拿起手機往地上一砸,直接把手機摔得粉碎。
張斌滿臉猙獰的說:“要麼給錢,要麼留下小妞,然後你們趕緊給我滾蛋。”
尚帝左臉已經被拍紅,臉上的笑容也僵硬起來,張斌的“蛋”字剛出口,猛的頭用力一撞,碰的一聲脆響,額頭直接砸在張斌的鼻梁上,瞬間,張斌鼻血直噴出來。“啊~~” 鼻子是五官最脆弱的部位,張斌猝不及防,一下子又酸又疼,叫出聲來,眼淚也隨之流出。
“我去你大爺!”尚帝緊著一腳揣中他胸口,劉斌捂臉直接向後仰頭摔去。
既然動手了,沒啥好說的,雙方直接廝打起來。
打架這門古老而又傳統的藝術,入門門檻很低。敵對雙方,但凡情緒壓抑到一個臨界點,語言和表情已經無法勝任情感表達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會動起手來。一般人打架所使用的部位,大多是頭、手、肘、腿、牙;使用的手法,無外乎:頭撞、拳揮、撕扯、扭抱、肘擊、陰腿、咬合和勒頸。打架因人而異,方法各有不同,例如地痞與普通人的擊打方式就差異極大。地痞側重人體的下三路,意欲通過最快的撞擊方式產生最大麵積的疼痛感引發對手心底裏最深的恐懼而棄械投降;普通人的擊打方式則略顯漫無目的隨遇而安不得要領,大幅度的動作揮舞全憑一腦子的荷爾蒙激素支撐,故而容易贏得場麵失了勝負。一如汪揚帆的做派,便是如此。1米8幾的個頭,手長腳長,人生也有幾場打架的閱曆,不過都是過家家的擺設,揮拳起來虎虎生風,一人獨鬥兩位地痞鬥,場麵似乎不落下風,但仔細看看,卻是不經意間額頭、臉部、胸口、兩腿處多次受襲,咬牙硬抗,其實並不好受。
反觀尚帝,則是另一番光景。此人經曆過當年一己之力獨戰三亞大毒梟,帶著梁駱雯深山逃竄歹徒追殺,對窮凶極惡早有見識,更是在長期的挨揍的經曆中積累了豐富的戰鬥經驗,故深譜以少敵多的要領。率先迅速解決戰鬥力最強的劉斌後,尚帝並不戀戰,轉身拖著瘸腿就跑。兩地痞扶起倒地的劉斌,幫他順過氣來,剛要氣急敗壞的追擊,卻見尚帝折了回來,手上多了根長杆。尚帝揮舞著長杆,自上而下用力打過來。眾人剛要躲閃,隻聽“啪”的一聲,長杆把街邊的燈泡擊碎,玻璃燈泡的渣子四濺開來,劉斌和同夥正好在燈柱下麵,不僅身上多處被玻璃擊中,劉斌揮出的拳頭更是被一塊尖銳的大碎片紮入手背上,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