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朗住宅小區
由郝萍帶隊的搜查組正在對張開朗的住所進行地毯式搜索。
樓下地庫
關海繞著張開朗的那輛SUV轉了好幾圈,車子四周都有化驗科的工作人員在進行證物采集,所有車門被打開,裏裏外外仔仔細細的被搜索著。
“隊長,有發現。”後備箱的阿翔在叫喚關海,關海走過去,隻見阿翔把後備箱底板打開,取出裏麵的備胎,角落裏,有一個包裹,打開一看,一雙沾滿泥漿的大頭鞋。
“隊長,這裏還有。”後座整個座位被掀開,化驗科的工作人員取出裏麵的一個盒子,盒子裏整齊的擺放著一套黑夾克、黑色工裝褲、已經是分辨不出黑色還是白色的手套,和一把粘有血跡的工具刀。
關海看著這些東西,眼角一直在跳,仿佛能夠看見張開朗穿著這身行裝,將女孩一個一個的虐殺,冷血,殘忍!關海深深吸了口氣,低沉的說:“帶回去仔細化驗,不要漏過任何一個細節。”
古方朔走在他身邊,忿忿不平的說:“這個人渣,殘忍的殺死那麼多人,竟然還能夠安穩的吃飯睡覺,人模人樣的照常生活,人性都到哪去了?也不怕半夜鬼敲門。”關海淡淡的說:“像這種心理變態,是沒人性的。我隻恨沒有早點抓住他。”
夜深,寒風肆意,零下8度的室外溫度讓人無法在外逗留。大部分人都已經在溫暖的被窩中熟睡,就連整座城市,也似乎靜謐的如同進入夢鄉。
南華雙眼緊閉,額頭冒汗,並非屋裏有多暖和,隻是陷入無限的噩夢之中,無法抽身離開。病房的門被悄然推開,一道黑影隨著走道的燈光一同閃進房間,迅速關上房門,阻斷了屋外的燈光,黑影卻流了下來。
黑影悄然走到病床頭,將手伸向南華,手下的南華依舊在夢囈,痛苦的夢囈。黑影的手觸碰到她的臉頰,小心的替她拭去額頭上的汗水,把手放在南華的臉上,雖然是從外麵進來,手心確是暖的。
“開朗~~”,隨著一聲夢中叫喚,南華猛的驚醒,感受到臉上的手,眼前的人,嚇得往後縮了縮。待看清楚黑影的麵貌後,蹭的坐了起身,一把抱住黑影,眼淚,隨著無聲的泣囈跌落在黑影的肩膀。
來人正是脫離警察監控的張開朗,他緊緊將南華抱入懷裏,手輕輕的拍打著後背,溫柔的問是不是做噩夢了。南華拚命點頭,哭著說:“我夢見你受傷了,被抓了起來。”張開朗將南華扶到床頭坐好,自己也坐在床沿上,笑了笑:“沒事沒事,放心吧,夢都是反的,我很快就沒事了。”握著南華的手,看見手腕處的繃帶,張開朗心中一軟:“對不起,我下手太狠了,對不起。”南華搖搖頭,“你也是為我好,皮外傷,沒有大礙。倒是你,警察來過,說已經發布通緝令,你涉嫌襲擊,還有凶殺,要抓捕你歸案。”南華瞪大著眼睛看著張開朗:“開朗,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殺人?那五個人是不是你殺的?”
張開朗冷笑了一下:“人不是我殺的,想誣蔑我殺人,沒那麼容易!”
“那你就別跑,到公安局投案自首,襲擊我的事情,我會跟他們解釋清楚,讓他們不要抓你。”
張開朗搖搖頭說:“沒那麼簡單。我懷疑他們查到了我的‘老家’,需要把‘老家’的東西搬空,我才能出現。不然,就真的自投羅網,送羊入狼口了。”
“可你這麼一跑,他們認定你就是殺人凶手,你一直躲下去,就洗不幹淨了。”南華焦急的抓住張開朗的手說:“開朗,聽我一句勸,趕緊投案自首,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你做過的那些事,頂多判個三五年,我等你。可如果被定罪殺人,那這輩子你就完了。”
張開朗眼神閃爍,臉上表情陰晴不定,心裏在反複糾結。他跑是因為有些事情的手尾還沒有處理幹淨,如果讓警察抓住,自己的半生心血就全完了,他不甘心。一旦事情處理幹淨了,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所有人麵前,即便警察認為自己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自己反倒可以準備一套說辭,逃過這場風波。打定主意,他握了握南華的手,擠出一絲笑容:“給我三天時間,我處理好手上的事情,就去公安局投案自首。放心吧,我沒殺人,不怕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