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隻是一個模糊的念頭,但是剛剛在病房裏她的堅強,溫柔,病房外麵對他的要求表現出的純潔,正直,無一不讓他堅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真的要生一個孩子的話,他希望她能夠像文心月一樣純潔美好,天真無邪。那些隻知道拜金,虛榮又虛偽的女人,根本連文心月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怎麼有資格孕育他的子嗣。
唉,先不想那麼遠的事情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讓眼前的小女人接受自己的提議。
“心月,我沒有任何愚弄你的心思。我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你,想要和你好好談談這件事情。我已經好好想過了,能夠做這件事情的,除了心月你,誰都不行!”打定主意,榮正嶽緩了緩自己的表情,繼續勸說。
文心月表麵上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可她的心裏卻早就亂了。前些日子,明月的病情忽然加重,不得不住院,好不容易才穩定了下來。這些天,她不僅要照顧好明月,還要發愁手術費的事情,早就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
現在總裁還要來插上一腳,讓自己本來就亂的腦子變得更亂。她實在是不清楚他到底想幹什麼,自己又有什麼能讓他圖謀的?!
榮正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認定文心月不放了,他也不願意多想。文心月的沉默像是給了他鼓勵,他一陣欣喜,暗道有戲!
她現在急需一百五十萬,就算她想破了腦袋也不可能立刻就籌到這麼大一筆錢,要是等她一點一點賺的話,明月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動上手術,那也早就等不及了。
自己現在也是急需一個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孩子,他希望他可愛,純潔就像文心月一樣。她要是願意的話,兩人麵臨的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在他看來,這是一樁再好不過的交易,他不明白文心月為什麼還是這麼猶豫不決。
“心月,你看,我們各自有各自的問題和需求。我可以給你提供錢來給明月動手術,而你卻可以為我生一個孩子。我們各取所需,再公平不過的一個交易了。你有什麼好猶豫的呢?我保證交易結束以後,絕對不會對你提任何要求。”榮正嶽用著自己的理由,努力勸說著文心月,真是前所未有的有耐心。
之前就說過,文心月是一個十分傳統的女性,更確切的說,應該算是天真吧。她幾十年如一日的堅持著自己的信仰,愛情在她眼裏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同樣的,男女之事也是一樣。她堅信著孩子是愛情的結晶,沒有愛情她就寧願沒有孩子。
現在榮正嶽的說法,明顯就是讓她把自己的愛情,自己的信仰都拋之腦後,把自己的孩子當成物品賣掉,這是她絕對接受不了的事情。
文心月聽著榮正嶽的這一番話,內心的憤怒像是海嘯一樣,來勢凶猛,“總裁!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跟你談愛情是不可能了,我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什麼是愛。總之,我是絕對不可能把自己的孩子當成東西來賣掉的!”他居然能這麼輕描淡寫的說這是一個交易!孩子不是什麼冷冰冰的物品,那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明明應該是兩人愛情的結晶,在他眼裏就是一樣可以隨意買賣的東西嗎?!
她之前罵的有什麼錯?他就是無恥又殘忍!
原本以為他隻是風流成性,不懂得愛情罷了,現在才知道,他根本不是不懂愛情,而是根本就沒有情!
這樣的人居然來跟她說想讓她為他生個孩子?!這樣一個冷漠毫無人情味的一個男人有什麼資格說出這種話!想來也知道,像他們這樣的人,哪裏懂得什麼叫做責任感!
文心月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想不通為什麼世界上還有這種人的存在!
榮正嶽有些莫名的看著文心月怒氣衝衝的臉,仔細思索了一下自己說的話,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知道她在生什麼氣。
想了想,他又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之前說過的話:“心月,你要是舍不得孩子的話,不一定要離開的。我說過我可以娶你的,到時候你就是榮家的大少奶奶。”
文心月心裏怒意更盛,呼呼,她喘了口氣,語氣變得有些無奈。
“總裁,你的話真的讓我很困擾。我不希望再聽你說任何有關於這件事情的話,我可以把它當做您的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請你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不然我會認為這是你對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
文心月實在是不想和榮正嶽說什麼愛情,什麼神聖了,隻是再次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希望他就此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