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們是好姐妹啊,你現在有難我當然應該幫你,你說對不對?”莫子冉握著她的手,不許文心月把卡還給她。
“可是如果沒有這筆錢,你的日子肯定過得比較難受啊!”文心月實在不太好意思就這麼拿別人一大筆錢,而且還是她全部的積蓄,盡管對方是自己的姐妹。
“不過是不能大手大腳花錢而已,我正好也想過過節儉的日子呢,把錢交給你正好,我也放心啊,而且明月現在急需動手術,你不是缺錢嗎,我當然應該幫你啦,你就拿著吧。你跟我還客氣什麼呢?明月就跟我親手妹妹一樣,自己的妹妹生病了,難道我這個做姐姐的還袖手旁觀呀?”莫子冉堅定地看著她說道。
文心月剛剛才止住眼淚的眼睛又開始濕潤起來,她上輩子一定是做了很多很多好事才會遇到像莫子冉這樣兩肋插刀的朋友,簡直是把自己和明月都當家人看待,什麼都盡心盡力,現在還把所有的錢都給她,完全不管她將來是不是就不還了,或者還不還得起。
“傻丫頭,哭什麼啊。”莫子冉抬起她的頭,幫她擦著細細的擦著眼淚,“這有什麼可哭的。”
這個傻丫頭,一準是被感動的,哎……心月這輩子一直多苦多難的,從小就挑起了家裏的重擔,明月身體自小不好,腎髒有大問題,她拚命工作也隻能勉強支付平時的醫療費,現在要手術了,費用肯定不會低,看心月現在憔悴的樣子,她這個朋友看了都心疼。
文心月手上拿著莫子冉的銀行卡,她隻覺得手中的卡燙得嚇人,像是握住了一顆心髒,一顆蓬勃的搏動的心髒。
連隻是普通工薪階層的莫子冉都能拿出所有的積蓄來支援她,那榮正嶽呢,那位從小含著金湯匙出聲的大少爺,他們那身價上億的大總裁呢。
當文心月提出借錢的時候,榮正嶽是怎麼回複的呢,他竟然想用文心月的人來換,他竟然這麼冷血地想要自己賣孩子!嗬嗬!隻是借錢罷了,自己不可能不還的,但是榮正嶽卻用那種方式來侮辱她 ,雖然她和榮正嶽的關係肯定比不上和莫子冉的姐妹關係,但是見死不救,無視生命,文心月實在難以原諒他。
手術費對於榮正嶽這位大少爺來說不過九牛一毛,不過是少去幾次高級會所,少給女人買幾個包而已,可他竟然要用那種讓自己賣孩子的方式來和他做交易,真是卑劣!一想到這兒,文心月就對榮正嶽充滿了怨恨。
她又想起之前每次榮正嶽收購了一家公司就會用“優勝劣汰,物競天擇”這些進化論來教育她,雖然這句話在自然界確實是真理,但是這是一個人生活的世界,不是麼?為什麼要用沒有思想的自然界、動物界的準則來規定。
難道沒有利益就不能出手相助嗎?難道沒有收獲就不需要獻出愛心嗎?
嗬嗬,和那種人說什麼愛心,他連心都沒有,文心月想到這兒就開始嘲笑自己的幼稚,說實話,榮正嶽這種大少爺從小過慣了富家子弟的日子,哪裏會明白他們這種社會底層的人物生活的有多艱難,有多卑賤,對於他們來說有的時候能有一餐飯吃就是目標,能有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就是恩賜。
可是榮正嶽呢,他的目標是什麼,他想收購某個公司,想做出什麼業績,想泡上某個女人,他從小衣食無憂,想得從來都是遠大的目標,隻有自己在地下苦苦掙紮,目標竟然隻是讓妹妹吃穿不愁,甚至隻是讓她活著而已。
“心月,明月的手術費到底要多少啊。”莫子冉現在才想起來問這個,她居然一直忘了,她現在看心月的狀態還算不錯,至少不再崩潰地大哭了,應該可以問了吧。
文心月皺著眉,思緒總算被拉回來了,她看著腳下的地麵,看著沒什麼人經過的長長的走廊。
“一百五十萬。”文心月無奈地說道,然後歎了口氣。
“什麼?”莫子冉聽到這個數字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怎麼會這麼多?”
文心月的心又漸漸絞痛起來,這筆手術費對於她來說實在算是天文數字了。
“醫生說這還隻是手術費,手術之後的護理和醫藥費要沒開始算呢。”文心月越說越覺得心酸。
“天哪,這也太多了,你要到哪裏去弄這筆錢啊。”莫子冉也開始慌亂了,這可怎麼辦啊,明月的生命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我現在還沒有頭緒,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文心月心裏亂成了一團線,隻覺得亂七八糟的事情要把她搞瘋了。
莫子冉心裏也是充滿了愧疚,文心月是自己的好姐妹,明月她也是一直把她當自己的妹妹來看待的,現在她們兩個算是生活在水生火熱中,可是自己就算把全部身家給她也隻是杯水車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