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風當然明白自己該站哪一邊,畢竟這是家事,他們一個外人也不好插手,於是隻有裝傻的說:“不好意思,太太,我這段時間被榮總調去鄰省,不太清楚他的事情。”
“你不清楚?”蔣卿大吼著,“你不清楚就沒人清楚了!你和阿鵬每天跟著他,他自己估計還能忘,你們敢忘,扒了你們的皮!不要囉嗦,快說!”
蔣卿一聽阿風裝傻,立刻就火了,兒子兒子她管不著就算了,這他的身邊的人現在翅膀也硬了,居然敢和她揣著明白裝糊塗,簡直是不把她放眼裏,是可忍孰不可忍。
阿風隔著電話都感覺得到太太的怒意快要把電話線燒了,雖然膽寒,但是和榮總一比,還是榮總可怕,忠心護主吧!“太太,這件事我確實不太清楚。”阿風隻有睜眼說瞎話。
“行!你不說是吧!”蔣卿氣急,突然理智回籠,冷冰冰的說:“你們的皮給我繃緊點,不要被我抓住,否則有你們好看的!”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阿風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嘟嘟聲,想著女人果然不能惹,更年期的女人更不能惹,幸好不是他親媽,否則這日子沒法過了。
阿風一刻不敢耽誤的報告給了榮正嶽,電話剛接通:“榮總……”
“說!”榮正嶽陰森森的接了電話,他猜想會不會是文心月在家裏幹了什麼事情,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否則以阿風的能力,不可能搞不定,因此口氣很不善。
阿風一聽他的口氣,立刻簡單明了的告訴他:“昨天您和小姐在商場的照片今天登上了雜誌,剛剛太太特意問了此事。”
榮正嶽原先以為有關文心月,現在一聽這個事,立刻口氣緩和了很多“隨便她!”,怒氣消失,隻剩下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
阿風基本上也習慣了榮正嶽對於家事的處理方法,就是冷處理,因此規規矩矩的回答了:“是,我知道了。”
隔了一小會,聽著那邊沒了動靜,阿風便開口道:“榮總,見報的事情要平息嗎?還是直接找相關單位說一聲?”
榮正嶽沉思了一下,開口問道:“照片內容如何?”
阿風心想一大早我就去拿手表,又趕著過來,再接著把手表替你送了,你媽就來了電話,我倒是有時間去看報刊看雜誌啊!隻能據實回答:“這個??????我還沒看,剛剛看見小姐在沙發上看報。”
“去攔著,不要讓她注意到那些新聞!”榮正嶽立刻急著說,想不明白這是怎麼了。被自己的反應嚇到,愣了幾秒,不由的心生悔意,那麼在乎一個小丫頭幹什麼?隻好岔開話題:“表收下了嗎?”
“嗯,收下了,看上去小姐挺高興的,一直在手裏撥弄。”阿風知道如果說小姐說太貴重了,那接下來大家都不會有好日子過,於是挑了個還算符合客觀事實的答案報告了他。
“就這樣。”說完就掛了電話。
阿風立刻快步走到客廳裏去,一進門就看見那個藍色的絲絨盒子躺在沙發前的桌子上,文心月歪著身子靠在沙發裏,手上捧著報紙,阿風一看立刻睜大眼睛,疾步走去。
“小姐!”阿風一看她手裏捧著報紙,想起剛才榮正嶽交代的話,腦門直冒冷汗,大聲的叫了她。
文心月一直沉浸在報紙上,壓根就沒注意他走進來,被他剛才一喚,狠狠的驚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瞧著他,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阿風一下就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立刻想辦法補救,不敢看她,一眼瞄到桌上的表盒,急著說:“那個??????榮總送的手表你不用啊?”
文心月淡淡的掃了一眼,又用無關緊要的口氣說:“太貴重了,我可不敢戴手上,萬一磕了碰了就不好了。”
“榮總既然提了要給你換表,肯定是想要你把舊的表換成新的表,要不看到該不開心了。”他善意的提醒道。
文心月聽了他的話,看著桌上的手表有些出神,不一會,反應過來說:“嗯,謝謝你!”然後把報紙順手放在桌子上,把藍色的絲絨盒子拿在手上,向樓上走去。
阿風一直矗立在客廳裏,直到樓上的門發出一聲類似於關門的聲音,知道她已經到了臥室裏麵,直接走進沙發,拿起桌上那疊報紙,迅速的翻頁,掃了眼娛樂版的內容,不出意外,榮正嶽的新聞作為頭條被曝光,標題也極具噱頭——《榮正嶽為愛妻揮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