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你不順眼,就打了,誰還管你的臉花沒花。剛好,省的你出去招蜂引蝶。”
榮正嶽氣鼓鼓的模樣,明眼人一瞧就明白,隻有那個笨丫頭才不知道。慕容嶽明無奈的搖頭,歎著氣,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
手搭在文心月肩頭歪著頭看向她,像是情人間要其目的耳語,聲音卻出奇的響亮“傻丫頭,有沒有覺得突然酸酸的?唉,不知道是誰打翻了醋壇子,受不了。”說罷,還又似有似無的瞟了一眼正怒視著自己的榮正嶽。
榮正嶽聽到他說自己“吃醋”,心裏不由一驚,又被那戲謔的眼神掃了一圈,臉上早就掛不住了,原本氣的泛黑俊臉,漾起羞澀的粉紅。嘴上去還在傲嬌的抵賴,“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莫名其妙。”
“榮正嶽,你被迷住了?瞧瞧你現在這小男人的樣子,哈哈……你沒救了。”雖然笑著,但是慕容嶽明的臉上卻笑意,隻掛著慘淡。盡管沒人看他,也還是溫和有禮的衝他們招了招手道別。“就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我先走啦。”
文心月被榮正嶽吼了之後就一直低著頭,沒有看到他的表情。
她想,榮正嶽怎麼可能會迷上自己呢,不過是玩笑罷了,或許是演的太逼真,連他慕容嶽明都騙過了,還好,自己是清醒的。榮正嶽不會愛我,我也不會愛他,這樣正好,沒有負擔,等到結束的那天也可以輕鬆的說聲再見,沒有眷戀。文心月清醒一點,不要動搖,你和他榮正嶽是兩個世界的人,沒有好結果的。多想想文明月,她才是你一切。
“我們回去吧,文明月還在醫院等我,我答應她今晚會去。”再次認清了兩人的關係,文心月的聲音平靜不起波瀾。
車裏——靜的甚至可以聽得到兩人淺淺的呼吸聲,他們一個開著車漠然的看著前方,一個望向車窗外,神遊天外,像是陌生人一樣,沒有交流。氣氛尷尬又緊張,但偏偏誰也沒有打破沉默。
車開的很快,索性夜裏人少,一路有驚無險的很快就到了醫院。文心月禮貌性的道了聲謝,就下車往住院部走去。
“嗬,謝謝,你這是跟我客氣呢,還是把我當的士司機了。”榮正嶽惱的一拳頭砸在方向盤上,倏然“嘀”的一聲劃破平靜的夜空,在醫院外叫囂著。
文心月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驚得立馬回頭查看。卻隻見到榮正嶽開車絕塵而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站在風口,望著那個人消失的方向,自嘲著“看吧,他怎麼可能會愛上你。”……晚風吹散了她的發,也吹涼了她的心。不知過了多久,她挪著有些發僵的身體,走進樓裏,那裏有她的希望,有她最後的溫暖……
榮正嶽開出去,沒多久就煩躁的停在路口。心裏有團怒火,燒的他很是難受,他鬆了鬆領帶,搖下窗,想吹吹風,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嘀——嘀嘀——嘀嘀、嘀嘀”
後麵的車開始催促,好半晌,也沒見他有什麼動靜,索性繞道旁邊靠過來。
“唰”——亮紅色的小車的車窗被搖下,旋即散出一股甜膩的香。一個妝容精致,衣著性感的女子探出頭來,迅速掃了眼,麵前這架高檔的車,眼睛立刻就裏閃著光。“帥哥,怎麼一個人寂寞的在這裏抽煙啊,有空麼,一起玩玩麼?”後座隱隱約約還有幾個同齡的年輕女生,麵含期待的在車裏不停的看向榮正嶽。
駕駛座的女子大膽的說話,頭朝著拐角的方向一揚,那裏,是本市的酒吧街,和街這邊的安靜截然不同。霓虹閃爍、樂聲轟鳴、鶯歌燕舞,對於另一群人,美妙的夜才剛剛開始。
勾唇一笑,也沒回應,榮正嶽轉動方向盤,轉向了那條喧鬧的街。
和所有酒吧夜店一樣,裏麵煙霧迷蒙,男男女女在動感的舞曲裏,成雙結對的走進舞池貼身熱舞,或是成堆擠在沙發上,嬉笑打鬧的玩著讓人臉紅的曖昧遊戲。要麼圍在高台邊,看美麗的酒吧女郎性感起舞,舞姿或許並沒有多驚豔,但輕薄短小的衣料包裹下,不斷扭動的身體著實讓觀眾興奮的歡呼。形形色色的人,在這裏釋放者白日裏不敢表露的**。
榮正嶽卻隻是躲開靠過來的片片紅唇,徑直走到吧台的角落,剛落座就一把將車鑰匙砸在台麵上。
調酒師很有眼力,不等榮正嶽喊,立馬笑嘻嘻的就過來了,滿臉堆笑道:“榮少,嘻嘻,大忙人今天怎麼有空來了?是要按老規矩來嗎?哈,我們店出了新品種,有興趣第一個嚐嚐麼?可絕對不會讓您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