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姆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繼續說道:“就像少爺,他自幼便很聰慧,他在三歲的時候,這些事就不用別人來打理了……”
榮正嶽是由王保姆和榮家老太一起帶大的,所以對他小時候的事情自然也是很清楚的。每次提到榮正嶽的時候,王保姆也會有種說自己孩子的親切感。
但此刻,門口的榮正嶽聽到後卻毫無得意的神色,而是臉通紅通紅,都快要滴血了,榮正嶽恨不得立即找個地縫鑽進去……
太陽有些西沉了,陽光也自然沒有正午十分那般熱烈,那灰白的月光透過那雲層,疏疏落落地泄了下來。
文心月坐在床上,手裏抱著柔軟的抱枕,看著外麵有些陰霾,心不免有些抑鬱,臉上更是灰暗的神情。
其實,文心月真的有些後悔,因為那個男人在她麵前丟盡了臉麵,而文心月竟然可恥地想笑。
後來,文心月還覺得不解氣,居然利用王保姆來戲弄她,讓那個一直是高高在上,桀驁不羈的男人更是顏麵盡失,想必他現在一定恨死她了。
文心月的心裏不免有些忐忑,想到她一會還要有事還要求著這個男人,文心月的心裏就跟打鼓一樣。真是想不到這個男人會想出什麼損招來對付她呢?
剛才文心月打開電腦看了一下,教師資格證的考試提前了半個月,而且還加了一些題目什麼的,另外還通知考生去領準考證。
看完後,文心月真的要醜死了,她是一定要出去一趟的,這可怎麼辦呢?如果她早知道這件事的話,文心月一定不戲弄這個男人。
不過文心月現在好像有些明白他在榮芷蘭房間裏為何對文心月那麼冷淡了,文心月感覺他們兩人都中了那風旻越的計謀,而且還害的他向風旻越妥協……
可是文心月又怎麼會知道呢,大清早的這榮芷蘭的房間裏居然有一個男人,她是怎麼想都想不通的,難不成這兄妹兩在做有違倫理之事。
文心月越發地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文心月根本就不適合待在這個男人身邊,她給他帶來隻會是麻煩和損害。
豪門家族裏的利益紛爭,實在是太複雜了,人人心懷鬼胎,對於文心月這樣幾乎不諳世事的來說,根本就理解不透。
這麼樣一個家族,為什麼要這樣鬥來鬥去,親情,愛情相比於金錢與權勢,真的是那樣的微不足道嗎?
文心月真的不能理解,所以她也不願去想,因為這一切本就不關她的事,她討厭紛爭,討厭這樣勾心鬥角的生活,她隻希望一切都是平平淡淡,安安靜靜的度過……
算了吧,還是好好想想自己的事,已經是自顧不暇了,哪有功夫再去操心人家啊。
但這時候,文心月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陣清脆悅耳的鈴聲傳入耳膜,讓人身心愉悅。
看了看手機閃動的屏幕,是個陌生的號碼,但文心月還是滑下了接聽鍵。但當電話裏傳來的那陣熟悉而陌生的聲音的時候,文心月不禁將眉頭緊蹙。
是他,怎麼會是曹遠江?竟然真的是他。一個最不想看到卻又非常想看到的矛盾的人物。
文心月將手機離開了耳邊,伸手就要將電話掛斷,但對麵的男人卻又突然開口說道:“文心月,別,你先別掛電話,聽我說完好嗎?我找你是有正事的,教育部那邊有一些關於教師資格證的資料,我給你留了……”
文心月微微怔了一下,那滑動的手指也瞬時停了下來。
考試改革的消息一發布,他就知道了,還真好幫她留了一份報考教師資格證的資料,這世間怎麼可能有這麼湊巧的事呢?
曹遠江向來就是個有心的人,這一切怎麼可能是順便呢,對於他,文心月是再清楚不過了。
文心月記得,自己當初說了一句,她喜歡席慕容的詩,曹遠江就跑到了書店,給她挑了各種版本席慕容的詩,後來還跟文心月說這是順路。
那個場景文心月是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可是有些事情過去就是過去了,根本不需要再執著。文心月重感情,但是她卻玩不來這種感情遊戲。
文心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地按住自己內心的酸澀,對著電話裏的那個人說道:“曹遠江,現在你不用為我做這些了,沒有必要了,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而曹遠江頓了片刻,卻說道:“為什麼不可能?到你生下孩子的那一天,你就會離開那個男人,到時候我也會和朵麗兒離婚,我們還是能走到一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