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榮正嶽可不會忘記的,他看了看榮芷蘭很是客氣地回絕道:“不了,那邊已經夠擠了,我坐過去怕是不方便吧……”他的目光立即停在了那個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小女人身上。
“額,這倒也是啊……”榮芷蘭頓時覺得麵子掛不住了,急忙低著頭來吃著碗裏的菜,也想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不過文心月卻一點也得意不起來,如果換做是以前,榮正嶽拒絕了自己的舊情人而坐到了自己身邊,文心月一定會非常高興,非常感動的。
可是此時此刻,文心月的心就像揪在一起的亂麻一樣混亂,恐懼,害怕,緊張,懺愧種種無數情緒搜交織在了一起。
不過當這男人在文心月的身旁入座的時候,文心月覺得自己的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她真的希望時間能就此停止,這個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男人真的要讓她受不了了。
但是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躲也躲不過啊,哎,真是糾結到死……
“榮正嶽啊, 我聽文心月說,你就像是把她軟禁了一樣,哪兒都不許她去,是這樣嗎?開口 質問榮正嶽的自然是榮家的大家長榮老爺子。
這個臉上雖然已經布滿了歲月滄桑的痕跡,眉目之間的那股英氣還是有的,根本就不遜當年的風姿,榮老爺子一臉正義的樣子,不容置喙。
榮正嶽怔了一下,轉臉就去看了看身邊的小女人。文心月感覺到男人那飄忽的目光的時候,心也抖動了一下,手中握著的湯匙還差點從手中滑落,她當然不敢與男人對視,男人那犀利的眸子簡直比利劍還可怕,她隻能垂下頭來。
這時一旁的三夫人郭若嫣,看了看很是委屈的文心月,急忙為她辯解道:“榮正嶽,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文心月如今已經七個多月的身孕,轉眼就要生了,我知道你擔心她,但是這個做法未免也太極端了吧,文心月是個單純的孩子,自然不懂人心叵測,更是不懂這榮家血脈的寶貴,心中難免會有些埋怨嗎?”
雖然這三夫人郭若嫣很希望榮芷蘭能坐上榮家少奶奶這個位置,這樣就可以為榮正帆掃清後路。但是這麼多天下來,這三夫人郭若嫣對著幹老實本分的小姑娘產生了莫名的好感,所以也忍不住為她說了幾句好話。
再說,在老爺子麵前,她當然要表現一般,更要揭露二夫人錢悠蔓的醜惡麵貌。當年她家的正帆有過好幾次大小災難,這恐怕與二夫人錢悠蔓都脫不了幹係吧。
果然,這榮老爺子聽罷,長眉輕佻,然後對著眾人說道:“你們也別再這給我惺惺作態,我已經給老二打過電話了,他會多派些人手過來的,如果誰在背地裏給我玩手段,我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眾人聞言,神色都微微地變了,這二夫人錢悠蔓的臉更是鐵青,雙眸掃了一眼榮老爺子和郭若嫣,然後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衣角。
這老人是榮老爺子的哥哥,榮老爺子家中弟兄三個,個個也都是響當當的人物。
這榮老爺子家中個個都是天生的美男子,所以這榮老爺子自大出生起便生的這好皮囊,不過他的腹內可不是草莽。
榮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就攀上了榮家,並娶了榮家大小姐沈念如,做了入贅女婿,後來又憑借著榮家的勢力,平步青雲,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八喜榮騰集團。
後來又因為新加坡的一些生意問題,結識了新加坡最大的黑暗組織星辰裏的大小姐,慕青青。幾經輾轉,老爺子有了自己的天下。
愛情事業可都謂是雙豐收啊,而且社會上也是黑白通吃,這榮氏企業也更是獨霸一方,令人生畏啊。
而他的大哥二哥則都是兵家出生,特別是這榮家的老二,半兵半匪,但是混的也不賴,憑著自己的勇氣與身手,在國外也創辦了自己的企業。
榮老爺子心裏還是很忌憚榮家的,畢竟這榮家的勢力強大,而且也給過他不少的幫助與支持。但是如果榮家與榮家真的要弄到兵戎相見這個地步,榮老爺子還未必真的怕他。
這三夫人郭若嫣聽了,立刻露出她那滿麵春風的笑來附和老爺子:“老爺子,您這說的還怪嚇人的,誰敢在背地裏耍什麼小手段啊,老爺子這麼英明,誰能逃得過您的法眼啊?”
二夫人錢悠蔓的眸光也頓時冷了下來,看著老爺子說道:“老爺子,您這是動什麼氣呢?隻是在說說孩子們的事啊?要是有些人真的要動榮家的孩子,那他們還能到現在嗎?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