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盛名一臉真誠地對著文心月說道:“少奶奶,你的發卡真好看,真是絕配!”
文心月怔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嘻嘻,謝謝啊……”
其實文心月頭上的發卡是她唯一像樣的首飾了,這還是榮正嶽出來的時候給她買的。一開始文心月並不喜歡這個發卡,紅色的,有些亮,可是後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發卡有了特殊的感情。
鄒盛名又問道:“少奶奶了,這是少爺送的嗎?”
文心月瞥了一眼榮芷蘭,頓了一下,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而鄒盛名又看了一眼文心月頭上的發卡,本來他還想問什麼,但是他還是噤了口,不再多問。
這幾個女人雖然是一起來的,但是目的自然是不一樣的,各有各的任務,所以很快就分道揚鑣,各逛各的的去了。
這榮曉琦最先離開隊伍的,她要去看服裝,女裝,男裝,一件都不錯過。不過其他人倒是沒什麼興趣,所以除了跟在她身後的保鏢,就無人作陪了。
然後便是二夫人錢悠蔓,二夫人錢悠蔓一直對古玩石器很感興趣,所以她也離開了陣營。
其實一開始文心月很不能理解,為什麼這鄒盛名要親自陪著她。後來她終於明白了,這鄒盛名是在保護她。
最後要分開的便是文心月和榮芷蘭了,但是這榮芷蘭似乎一點都不想放開。雖然這榮芷蘭行動不便,但是走到哪兒都要陪著文心月,那副惺惺作態的樣子真讓人覺得矯情。她當然知道這女人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
不過文心月一定要擺脫這個女人,因為她還有要事要辦。因為她與曹遠江已經約好了,在五樓的一家餐廳裏。
文心月故意地撞了一下推著榮芷蘭的女傭,女傭前傾了一下,碰掉了榮芷蘭的帽子,同時她的眼鏡也滑落了下來。
榮芷蘭立即被周圍認識她的粉絲包圍住了,而文心月乘這個機會領著鄒盛名派給她的保鏢去了五樓。
站在電梯上的時候,文心月不禁深吸了一口氣,頓覺的自己是那麼的自由。她瞥了一眼身後的保鏢,這幾個都是很忠實的保鏢,除了保護她的安全意外,其它的一切事情都不會過問。
文心月覺得沒有榮正帆跟著的日子,她覺得真的痛快。不過呢,與其說沒有榮正帆,倒不如說沒有榮正嶽。
這榮正帆怎麼會關係她的一舉一動呢,還不是榮正嶽下的命令,他都恨不得在她的身上安裝個監視器,這樣能把她完全掌握在自己手裏。
“哦,我這邊有一個朋友,我去打個招呼啊……”文心月對著其中的一個保鏢說道,然後對著那個向她招手的曹遠江點了點頭。
不過這些保鏢也很識趣,隻是站在原地,看著文心月往餐廳裏頭走,目光是一秒都不會離開,隻是整個身子卻如同石化一般僵在了門口。
“文心月,你怎麼來的這麼晚啊,我都等了你快一個小時了。”曹遠江看到她的時候頓時眸子裏都放了光,但是當他看到她突起的小腹時,眸子又暗了下去。
文心月坐了下來,然後有點愧疚地說道:“不好意思啊,我來晚了,剛剛出了點小狀況。”
曹遠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招呼了一個服務員過來。
這時一個服務員端了一個托盤過來,在她的麵前放了杯果汁,而在曹遠江的麵前放了一杯咖啡。
文心月怔了一下,而曹遠江立即說道:“懷孕了就不要喝咖啡,這樣對孩子不好。”
文心月看著杯裏鮮榨的果汁,而且還被溫過了,冒著騰騰的熱氣,鼻子瞬時一酸,眼睛也模糊了一片。
她真的很感動,因為眼前的那個男人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貼心,那麼溫暖,隻是他們之間再也沒有可能。既然沒有可能,那就不要有期待,將所有的希望之火都生生地掐掉吧,愛情就是這樣。
文心月也不想和他在這耗著了,畢竟她出老一趟也不容易,開口便問:“你要給我的東西呢?”
曹遠江看了她一眼,然後便將一個資料袋遞給了她,頓了一刻,便又問道:“上次我們在一家書店見麵的時候,是不是你準備報考資格證的時候?”
文心月怔了一下,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因為想到那天在書店被他那樣羞辱,她就覺得惱怒。
曹遠江一把抓住了文心月的手,追問道:“文心月,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跟我解釋,為什麼告訴我呢?”
文心月立即將手抽了回來,然後瞥了一眼門外的保鏢,說道:“你幹什麼呀?解釋,你覺得有必要解釋嗎?就算我解釋了,你會聽嗎?你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