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作踐你自己(2 / 2)

榮正嶽看著那雙悲慟而哀怨的眸子,沉默了片刻,但還是決絕而冷淡地說道:“應該,是不愛了吧……”

他那隨意拋出的一句話,就如一把利劍一般直刺榮芷蘭的心窩,她頃刻就覺得自己失去了靈魂一般,行屍走肉,臉上更是一片慘白。

不愛了,終究還是不愛了,這一切都碎了,破了,如泡沫一般在陽光下先是五彩斑斕,隨即便是無影無蹤。

眼淚奪眶而出,爬滿了她那張美麗的臉,往事如幻燈片一般一幕幕從眼前放映,痛徹心扉,天崩地裂。

榮正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傷感,沒有眼淚,淡淡的,沒有一點多餘的神情,說出來了,於她,於他都是公平的。

其實他還想說什麼,他想告訴她五年前就已經不愛她了,從那一夜之後他就不愛了,沒有理由,就是不愛了。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無緣由的,你沒有辦法猜透,也永遠猜不透,有的時候,你隻能順著這一切走下去,不能回頭。

有些人你和她親密之後,總是很難忘懷,更是吮指回味,但是有的人,你一旦親密了之後,就覺得特別反胃,將一切醜惡展露無疑。

榮正嶽自己也很不理解,其實他曾經也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他曾經在與那個小女人冷戰的時候去新加坡找過她,也曾為了她的一句話而去機場接她。但是他現在真的沒有一點感覺了,一點都不剩……

回頭又看了看那個絕望女人的哀痛容顏,他終究沒有逗留,毅然地轉身離開了……

這時榮芷蘭卻從身後一把將他抱住了,語氣裏滿是哀求地說道:“榮正嶽,我求求你,你再要我一次好不好,就像五年前一樣,榮正嶽,你不要愛我,就這樣要我一次好不好,我真的什麼都不求……”

後背貼著一個火熱的女體,整個臥室裏頓時滿是曖昧而迷亂的氣息,膚若凝脂,火熱地讓人犯罪。

但榮正嶽卻絲毫沒有反應,那張臉愈發地陰沉,他猛然得發現自己真的不喜歡主動的女人, 不僅是不喜歡,甚至是厭惡,他覺得下賤而且無恥,現在他除了家裏的那個小女人,他誰都不想觸碰。

他一把將她的手拉開,語氣很是冷峻地說道:“榮芷蘭,把手放開,至少我們曾經那麼認真的愛過,所以我隻想留下這一份美好的回憶,不要讓我看輕你,榮芷蘭,一切都過去了,我厭惡受任何的擺布,所以我們回不去了……

榮正嶽又冷冷地說道:“再見!”隨意地拋出,漫不經心,但字字如針,刺在美麗的女人的心裏,她如化石一般僵在了原地。

房門被禁閉的那一瞬,她隻覺得世界都變了,夜風透過珠簾緩緩地滑過來,吹起她那鵝黃色的睡衣,美麗而旖旎的夢是剩下殘缺不全的記憶,似乎都能聽到那碎裂的聲音。

那眼淚奪眶而出,落在那空洞的臉上,荒得一片寂寥,心就像是捅過了一樣,心髒霎時間也停止了。

年少的時候不懂愛,到頭來換來的都是傷害,甜膩的風在耳邊滑過,而如今苦澀的淚在胸中洶湧,究竟還剩下些什麼……

她終究還是錯了,錯看了自己,也錯看了這個男人。她曾經自信地以為,自己隻要還願意轉身,這個男人就會一直站在原地等她,她錯了,錯的那麼徹底……

自己太過自負了,而這個男人也從來就不是多情的人,他的薄涼她的心裏不是比誰都明白嗎?

她隻覺得自己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痛了,伏在床上痛哭起來,還低聲地念道:“榮正嶽,榮正嶽……”

但隻沉浸在這悲痛中的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房門已經被推開了,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美麗男人走了進來,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瞥了瞥床邊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他不禁輕哼地嘲笑起來。

男人開口說道:“我的好妹妹啊,你快別哭了,你擺這副臉色給誰看啊,人家都已經走了,你又何必這樣作踐自己呢。”男人的語氣裏滿是譏笑與戲謔。

聽到聲音後,榮芷蘭頓時怔住了,然後抬起了頭,那雙紅腫的眼睛狠狠地瞪著他說道:“你來這做什麼?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給我出去……”

風旻越陰冷地笑了起來,目光掃了掃她那半露的身體,臉上的表情頓時邪魅了起來,很是不屑地說道:“我的好妹妹啊,你這勾引男人不成,脾氣倒長了不少,你看你哭的哦,唉,我啊還想從你身上撈點好處的,真是沒想到啊,你竟然這麼沒用,不過啊,你對哥哥來說,還是有點用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