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香永遠也不會忘了這個帶著點桀驁不馴,張狂不羈的風旻越,這真是一個特別的男人。
烏黑的夜裏和還在打著雷的天讓冷凝香一時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冷凝香還是無法直視也不敢直視他的雙眸。
對著這個剛滿二十一歲的男人,冷凝香好像骨子裏就充滿了對他的懼怕,也許是因為他那張令人看不清情緒的臉,也許是他從小就對她那種輕視的眸光,也許是他剛剛對自己所做的事,就連這個家的大家長陳光耀都沒有讓她這麼的懼怕。
唇齒間還殘留著他獨特的氣息,可是這一點都沒有讓冷凝香感到初吻的甜蜜,反而讓她更加不敢麵對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
他就這樣盯著自己看了很久,久到已經讓冷凝香覺得自己就是一隻等著他捕獵的獵物。
就在冷凝香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黑暗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砸到了自己的臉上。
冷凝香坐了起來,拿起她旁邊掉落在地的東西,外麵還在閃個不停的閃燈幫助她看清了上麵的字,這讓冷凝香本來就感覺很腫的臉上,有被重重的甩了一個巴掌,冷凝香想也不想的說了句: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拿開你的藥,我不需要你們榮家人的同情。”
隨手就把手裏的藥丟了出去,由於身上和心中的創傷已經讓她沒有了力道,要隻丟到了風旻越的腳邊。
風旻越什麼話都沒說,再次轉身慢慢的走到了她的麵前,抬起了她的下巴對著她的雙眸一字一句的說:
“永遠都不要在榮家反抗我的話,在這個榮家我的話就是聖旨,不要以為你自己今天是最慘的,惹怒了我,我就讓你嚐嚐什麼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說完了這句話,他又看了她許久,轉身上了樓。
冷凝香看著他的背影剛想呼出一口氣,原來剛剛自己在他的眸光下不知不覺的憋了一口氣。
“況且作為這個家見不得人的私生女,你沒有資格拒絕我。”
風旻越頭也不回的丟下了這句話離開。
他最後的一句話再次打擊了冷凝香剛剛建立起來的信心,讓她再次意識到,在這個家她就是個外來者,是一個不該存在的人。
冷凝香慢慢的爬了起來,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了藥的麵前撿了起來。
扶著樓梯慢慢的爬了上去,扶著牆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間裏,走到了衛生間裏,忍著痛清洗了一下自己傷痕累累的身上。
等洗完了澡,冷凝香坐在了自己的鏡子前,看著手裏的藥,怪不得覺得眼熟,原來這是陳阿姨太在意自己的兒女,特意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藥,看著手裏小小的一隻,卻價值好幾千塊,隻要他們兄妹有一點點傷都用這個藥擦,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
冷凝香緩緩的用手把冰冷的藥膏塗在了臉上,微微的涼意使得因為洗澡而滾燙的臉舒服了一點。扶著暈眩的頭腦,冷凝香又吃了一顆感冒藥,一覺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上做完了陳阿姨吩咐的事,冷凝香躲在了自己的小房間,一步也不敢踏出去。
這個藥膏果然一塗就好的差不多了,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第三天的時候起了個大早,做好了自己的事,冷凝香回到自己的小房間拿上書包,剛想關門,沒想到就碰到了這個最不想碰到的人。
看了眼風旻越,低著頭快步的繞著他下了樓,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冷凝香一腳邁出了榮家的大門,就好像自己又活了過來一樣,如果不是身上的傷提醒著自己,就好像做夢一樣。
由於前兩天的暴雨使得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就好像萬物都在慶祝著自己的重生一樣,冷凝香不由的感覺自己的腳步都輕了一樣。
下了公交車,看見了學校的大門,冷凝香快速的向學校走去,一邊往學校走,一邊低著頭思考著借一下安然的筆記,複習一下自己昨天沒上的課。
“你昨天沒來上課怎麼沒和我說一下,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冷凝香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是學校裏著名的花花公子,和風旻越一樣很受女生歡迎。
“你真傻,幹嘛這樣作踐自己,天涼了,幹嘛不照顧好自己?”看著眼前這個素未謀麵的男人,怎麼會說出這番話,冷凝香不由的身板和心中都暖暖的。
好久了,沒有一個男人會這樣對自己說話。
她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身上的衣服讓她感覺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衣服不是普通的布料所做,手感摸上去,也是相當的講究。
兩人對視了片刻,才發現都太唐突了。不由的彼此都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