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看清楚那個努力上班的小夥子的樣貌,可是空氣中的黃沙始終擋著她的視線,而且距離也很遠,實在無法確定。
轉念一想,怎麼可能是榮正嶽呢,他是高高在上的總裁,平時那麼注重他的外表形象,即使再落魄也不會如此糟蹋自個兒吧,更何況在自家的工地上。
殘存的一絲希望和期盼最終還是促使她走出了這一步,她想確認那個吸引她眸光的人是不是她日思夜想的榮正嶽。
拉開辦公室的門,她朝著那個漢子的方向走去,她的心裏就像十五個吊桶打水一樣七上八下,渴望是他,又害怕看到這樣不符合榮正嶽身份和性格的榮正嶽。
她先站在一旁遠遠地觀望,不想唐突地去打擾他,坐在一旁乘涼的文心怡看到柳秋這麼好不遮掩地望著遠處的榮正嶽,她當然不樂意了。
走到柳秋身旁,抬手拍拍她的肩膀,不滿地說:“這位姑娘,別看了,他已經名草有主了,就算沒結婚,也輪不上你。”
柳秋被她嚇了一跳,看見周芸箏從辦公室裏走出來,也懶得搭理她。
周芸箏說:“菲兒,看什麼呢?”
柳秋收回投注在他身上的眸光,望著周芸箏說:“沒什麼,夫人,我們走吧。”
文心怡在一旁望著榮正嶽被人耍,飯點都快過了,還沒有吃上飯,這麼辛苦的上班,心有不忍,她迅速到臨近的小餐館去買了一份快餐。
拎著飯菜來到榮正嶽身旁,遞過餐盒,可榮正嶽壓根兒不領情,文心怡的小嘴又氣得嘟了起來。
在一旁嘟嘟囔囔說:“剛才有個女的真奇怪,眼睛都不眨地望著你。”
榮正嶽也覺得奇怪,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是他失憶以前認識的人,為了解開心底的謎團,他急忙問道:“那人在哪裏呢?”
文心怡用手指指向周芸箏和柳秋的方向,榮正嶽看到她們的第一眼,心裏就咯噔一下,一種似曾相識的體會湧向心頭,可是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出她們是誰。
榮正嶽看見那個老婦人一身貴氣,工地上的路坑坑窪窪,一個不注意,老婦人差點絆了一腳,幸虧旁邊的那位小姐身手敏捷,扶了她一把,沒有摔倒。
看到這一幕,榮正嶽也有跑上去扶住那位老婦人的衝動,文心怡站在一旁望著,說:“沒想到,你還挺有愛心的,素不相識的人也會想幫助。”
柳秋扶著周芸箏向前走,可心裏好像仍背那道像極了榮正嶽的身影給深深地牽絆著。
一旁的周芸箏仿佛看出了柳秋的心事,再次問道:“菲兒,你剛才到底是為什麼出辦公室的?”
柳秋小心地回答道:“我在工地上看到一個酷似齊公子的人。”
周芸箏聽到後,打心底裏不信任,“怎麼可能呢?我太了解我兒子了,他就算再沒出息,也不會甘心淪落到做農民工的上班,這完全不符合他心高氣傲的性格。”
柳秋也絲毫沒有反駁的意思,弱弱地回答說:“好的,夫人,估計是我看錯了。”
兩個人結伴離開了工地。
榮正嶽下班回到家中,看到一雙可愛的兒女,甜甜地叫著“老爹”,白天的辛苦早已煙消雲散,陪著孩子等文心月下班。
文心月下班後,一刻都不敢停留,打車趕回家,想要兌現她給孩子們的承諾,帶他們去遊樂園玩,沒想到走得太快了,半路上絆了一腳,膝蓋上擦破了點皮。
她一瘸一拐地回到家中,榮正嶽看到後,趕忙湊上去,噓寒問暖,把她抱起來,生怕她又受傷了,就像在保護一個自個兒最珍惜的東西。
充滿恬然而又關切地問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腿都弄傷了。”
即使有些責怪的音調,可文心月知道,那時她以前從未奢望過得關愛。
原先的他生活在一個大家庭中,外界對他得關注可以說是到了無孔不入的地步,他習慣性地隱藏自個兒的感情。
即使在他的妻子麵前,他也依然選擇武裝自個兒,帶著麵具生活,把自個兒的內心世界完全封閉。
他怕自個兒受傷害,他怕自個兒付出了感情之後得不到回應,所以選擇用自個兒冷漠的外表來保護自個兒。
榮正嶽抱文心月坐到床上,站在一旁檢查著她的傷口。
這是,榮盼夏和榮熙影跑過來,親切地關懷文心月道:“老媽,老媽,你沒事吧,怎麼會摔傷了呢,真是太粗心了啊,說你多少回了,就是不聽,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