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沒有發燒就好,隻要早上醒來不發燒,就安全了。
一大早,太陽已經早早的曬到了床上,文心月伸了個懶腰。好好的睡了一覺了,
人呢?
看看樓下樓上都沒有人,她趕緊撥通了風凱南的電話。當知道夢蕾已經安全回來了,現在正在醫院,兩個孩子都在醫院呢。文心月緊皺的眉頭終於鬆開了。
已經有十點多了,安定讓她睡了那樣久,肚子也餓了,人逢喜事神經爽,還真的是的。從來沒有體會肚子這樣餓過。
在路邊隨便買了點吃的,還給孩子們帶了他們最喜歡的點心,以最快的速度往醫院趕過去。
今天,已經是第四天沒有看到夢蕾了,不知道她會是怎麼樣來迎接她的到來。
想到丫頭水汪汪的大眼睛,她就愉快的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原本以為,一對兒女會蹦到自個兒的懷裏,一邊撒嬌一邊打鬧,可是今天卻是這樣的安靜。推開了房門,才看到一個木乃伊,坐在床上,正在拿著叉子吃香蕉。
她以為走錯了房間,退了出去。看看門牌號,沒錯啊,又進去了。
裏麵的孩子叫了起來:“老媽啊,你幹嘛進來又走了,我有那樣可怕嗎?”
文心月嚇傻了,望著像個木乃伊的孩子,估計她肯定受了很多的傷,於是,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夢蕾。
“老媽啊,我的手,我的胸口,快鬆開啊,我的傷口……”夢蕾大聲的叫著。
嚇得文心月鬆開了手,嚇傻了。
手臂雪白的紗布上,慢慢有紅色的血印出來了。
“好痛啊,好痛啊 ,風大大風大大……”夢蕾叫著。盼夏剛去給榮夢蕾到護士那裏拿點水果,聽到榮夢蕾慘烈的叫聲,他趕緊跑了過來。
盼夏什麼都沒說,趕緊去跑著找風凱南。
正在查房的風凱南,正在給榮正嶽換藥消毒,聽到盼夏的叫聲,急忙丟下手上的活,直接往夢蕾的房間奔跑過去。
榮正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背上的疼痛讓他走一步退兩步,他頭上冒了很多的汗,還是跟著風凱南往夢蕾的病房走去。可是還是放棄了,背上鑽心的痛。
風凱南看到包紮的傷口好像已經裂開了,趕緊讓護士送來了衛生棉,止血藥,輕輕打開,那個裹得像個粽子一樣的夢蕾,一層一層的剝開,文心月和盼夏的眼淚就像掉線的珠子,再也無法連接起來。
“可惡的壞女人,竟下這樣的手,風大大,你記得好好的教訓一下她。”盼夏邊擦著眼淚邊對風凱南說道。
“女人?誰?誰下的手,誰綁走了我的丫頭?”文心月怒吼著問風凱南。
“是,是李若嫣,你的同事。”
“你確定是李若嫣?確定?奶奶個熊,我一直忍讓著她,她媽的這樣對我的夢蕾,她娘的還是人嗎?簡直就是個女妖精,女魔頭。”
一直恬然似水,在外人麵前從來不罵髒話的文心月,今天也第一次破口罵這樣難聽的詞句。不過上次也罵過,在總裁的辦公室,但是沒有這樣難聽。
風凱南一邊給夢蕾敷上止血藥,夢蕾一邊痛的嗷嗷直叫。把所有人的心都叫的心痛不已。
“寶貝,對不起,老媽剛才不知道你會這樣多的傷,不知道會這樣,對不起,對不起夢蕾。”
眼淚還在眼睛裏打轉的夢蕾,看到老媽是那樣的自責,自個兒也很不好過。
“老媽,沒事,本來就要換藥了,你不碰我也要換藥了,隻是有點痛,一會就好了。你安心吧!”
夢蕾想幫老媽把淚擦幹淨,可是,沒辦法,手無法動彈,自個兒此刻除了眼睛和嘴可以自由活動以外,其他的都基本上了紗布。
盼夏明白姐姐現在想做什麼了,他來到文心月的麵前,好好的幫文心月把眼淚擦幹。
“老媽啊,不哭了,我不是回來了嗎。聽他們都說,我不在你不吃不睡,每天傻乎乎的望著我的照片,我很難過老媽。都是因為我,假若我不亂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大家為了我擔心害怕。”夢蕾自個兒的眼淚又開始泛濫了。
“好了,都不許哭了,現在大家都在一起了,我們不可以再難過了。要愉快的養傷,該幹嘛幹嘛?女人就是女人,除了哭鼻子比漢子強,好像沒什麼比漢子強的。”盼夏說道。
“你竟嘲笑我們榮盼夏,你不想活了你,老媽,好好揍他屁股。”
“我才不打他屁股呢,我要捏他的臉,小兔崽子,敢嘲笑我們兩個女人,你真是要挨揍了。”文心月捏著兒子的臉。
“老媽,我的臉不是橡皮泥,你再捏下去,要變形了啦,我沒榮夢蕾靚麗,都是你捏的啦!”
一個媽帶著兩個孩子,在病房裏嘻嘻哇哢哢,好像忘了所有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