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蘭望著文心月很不屑的目光,一扭屁股一拽一拽走出盆栽室。嘴裏還不停的念叨著,
“就是羨慕我有人賞識,自個兒隻能幹粗活,我氣死你。”
文心月撅著嘴模仿著白蘭蘭嗲嗲的樣子,然後沒有理會她,忙著手裏的上班。
一個纖細的身影往返於草坪與盆栽室之間,她的身體慢慢的從一個感歎號變成一個問號,步子越來越慢,直到一屁股坐在草坪上,既然倒下了,索性就躺一會吧。
望著藍藍的天,一群鳥兒飛過,文心月多想變成一隻小鳥,從這個可惡的餓狼手裏飛走,叫他抓都抓不住。
忽然一片陰影遮蓋著文心月的視線,一張倒立的臉顯現在正上方,看起來黑暗無比,文心月忙起身,站起來低著頭不敢看過去。
“你這樣的姿態躺在草坪上是在等待著什麼嗎?”榮正嶽挑著嘴角嘲弄的賤笑著。
文心月想著自個兒剛剛擺著大字型躺在草坪上,臉刷的一下像火燒一樣,這個混蛋,流氓,竟然敢那樣想,真是垃圾。
文心月惶惶的跑向盆栽室,亂七八糟的不知道說什麼,“對不起,我還有很多活要做。”
望著她竟然紅起臉來,榮正嶽似乎覺得很有意思,裝純,好啊,我看你能裝多久,吩咐於嫂搬來一個遮陽傘,放上一把椅子,一張小桌子,悠閑自在的喝著茶,望著雜誌。
文心月從盆栽室跑出來,不會吧,他還坐上了,還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可惡至極。
不行,要想個辦法讓這個討厭鬼滾到一邊去,可怎麼做呢?文心月想來想去終於想出一個辦法,定會讓他滾蛋。
說著,文心月悄悄溜回換衣房,拿出上次沒有用完的化妝品,沒想到還用的上,迅速的將自個兒來個大變臉,你猜對了,就是那樣讓人作嘔的妝容。
該死,這女人不會是死在盆栽室了吧,搬個花這麼慢,還有這麼多活要做,她不會又跑哪裏躲懶去了吧。榮正嶽寒著臉,突然,眼前的景象讓他將嘴裏一口茶猛的噴了出來。
文心月端著花慢慢的走過來,還不時的向榮正嶽拋媚眼,“少爺,我很美吧,千萬不要流口水哦,我會萬分抱歉的。”文心月捂著嘴笑著。
我去……又是這個打扮,又是這個聲音,“你不想幹了是嗎?”榮正嶽真想一巴掌將這張臉扇出去。但他知道他不能這麼做,隻要這麼做了,就說明是自個兒解雇了她,和她沒有任何關係,該死的女人,敢挑戰他。
“少爺,合約上可沒寫著工人一定要把自個兒打扮的漂靚麗亮的吧,我這樣的裝扮又不會耽誤上班,反而更提高我的上班量呢。”
文心月望著榮正嶽的表情就知道自個兒成功了,有本事你就辭掉我啊。我還巴不得你把我辭掉呢,我就解脫了。哼……
榮正嶽的臉難看極了,他的定力一向很強的,可唯一就輸在了這張臉上,他叫來於嫂將東西搬走,自個兒也憤憤的起身離開,
“合約上再加一條,我不想再看到這樣的臉了,你敢再畫這樣的妝,我就把你撕碎了喂豬。”
望著榮正嶽氣的憤然離去的身影,文心月真叫一個痛快啊。
檫掉裝扮,繼續幹著活,快樂的哼起歌來,叫你戲弄我,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原來氣他會讓自個兒這麼過癮啊?有點意思。
文心月直起腰,天哪,好疼啊,終於搞定了,望著整整鍾鍾擺滿的圖案,哇……真靚麗啊,自個兒的成果還是很值得肯定的。
“文心月,搬完之後將盆栽室整理幹淨,要一塵不染才可以過關。”剛像歇歇腳,部長的話就及時的打消了她的念頭。
文心月徹底醒悟了,這就是要將她整死才甘心啊,她立刻耷拉著身體跑到盆栽室,好個龐大的玻璃房子。
“文心月你要堅持住啊,你要記住你是最無敵的。”
文心月安慰著自個兒,深呼吸,繼續忙碌起來,將地上散落的泥土收拾幹淨,先將裏麵的玻璃搽試幹淨,然後關上門,再拉來水管將在外麵衝刷起來。
長長的水柱在陽光的照射下,形成一道絢麗的彩虹,文心月愉快的望著,對,自個兒就要像這個彩虹一樣,用自個兒的雙手創造出美麗的風景。
結束了,文心月長長的輸了一口氣,她把盆栽室的窗子全部打開,一股清新的氣息撲麵而來。文心月揚起嘴角愉快極了。
晚飯過後,本以為終於可以結束一天的勞累,好好休息一下了,可一陣冷風吹來,讓文心月的心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