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月還記得上次在蘇盼夏那裏出來後,她就再也沒去看過她了。本來那一次不是因為腳上受了傷,會和榮正嶽一起去的,但是事情就是那麼巧,接下來接二連三的事情一大堆,弄的她喘不過氣來,自然也沒有時間過來。
也許真的是這樣,文心月覺得世界上的事情,有時候就是這樣讓你感到奇妙和痛苦,隨著生活的傷痛,文心月已經快要忘記自己還是一個這樣傻的女子了。
讓人覺得可笑的是,上一次是兩人一起去的,最後是她一個人回來,這一次又是她一個去。去的時候,榮家沒有人曉得,榮佳佳和周芸箏去了商場購物,榮正帆出去不在,剩下的人,她又能和誰去說。
至於榮正嶽,他巴不得看不到自己,怎麼會在意她去什麼地方。
的確,自從上次聚會回來後,那一晚上的大吵大鬧之後,她已經基本上不和榮正嶽說話。
車子停在了大門口,一位傭人從門口處迎了過來。
“您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少夫人?”那傭人看到文心月開車進來,不由得笑著迎接道。
文心月笑著點了點頭問道:“夫人在麼?”
“夫人在樓上的休息室裏,您上去就看到了,需要不需要我幫您上去通知一聲?”傭人回答道。
“嗬嗬,在家就好,不用上去通知夫人,太麻煩了,我一個人上去就可以。”文心月笑著回了一句,接著下車走了進去。
別墅裏此時有幾位技工在院子裏修剪著花草,還有幾位傭人來回地忙著,他們看到是文心月這個少夫人來了,當即都微笑地和她打著招呼。
文心月也一路地笑著和他們打著招呼,漸漸地走到了二樓蘇盼夏的住處。她按著之前傭人所說的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休息室的門是緊閉的,不過休息室建造的時候為了采光,倒是有一處靠著陽光照射的窗戶。
窗戶沒有關上,文心月能從裏麵傳來的聲音,隱隱約約地聽到有兩個人在交談。
一個聲音自然是蘇盼夏,另外一個是男人的聲音,很陌生,她聽不出來是誰。
不過她這會倒是能聽到那個男人說話的內容。
“城南大廈這個月底就要興建了,夫人您難道連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都等不到麼?到時候一定會讓榮正帆慘敗,您就放心地等待好消息吧。”
接著,是蘇盼夏的聲音傳來:“不是我不放心,而是我深知事情宜早不宜遲,現在榮家的人都對正嶽磨刀霍霍,如果不能在最短時間內把榮正帆給弄下去,到時候被弄下去的人就百分之一百的是正嶽。慕嶽明啊,就十天之後吧,金頂名都完工的那一天你就開始!”
文心月一聽,心裏震驚非常。
聽蘇盼夏說話的意思,是要對榮正帆動手,動手做的事情肯定是對榮正帆有很大負麵影響的事情,因為她聽到什麼弄下去之類的。她真沒想到蘇盼夏,這個看起來挺和眉善目的女子,背後做的舉動竟然會是這樣!
如果拿榮家老太和蘇盼夏比,那可是差太遠了。
第一次見到蘇盼夏的時候,她就對這個看起來和眉善目的女子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安感覺,今天再聽到她竟然在背後說出這樣的話,還要做出一些什麼厲害的事情,猛地內心感到一陣陣的心痛,心髒也開始撲通撲通亂跳起來。
畢竟,蘇盼夏說出來的話,太讓她感到匪夷所思了,太讓人震驚了!
她竟然要害榮正帆!
一時間,文心月覺得今天自己來這裏,可能是個錯誤。她必須趕快走下去,不能驚動任何人,悄悄的回家。
她一個轉身,小心翼翼地扭頭回去,但是沒料到的竟然踢到了一個吸塵器,也不曉得是哪個傭人打掃這裏的時候遺留在這裏的,正好就被她踩了個準。
吸塵器的“哐啷!”一聲,倒在地上,上麵的鋼手和花崗石地麵發出清脆的震響。
“是誰?”休息室裏麵傳來蘇盼夏的詢問。
很顯然,在這個時候,門口竟然出現了聲響,蘇盼夏十分敏感。
文心月也曉得自己走不掉了,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時間不曉得該怎麼辦。
緊接著,休息室的門也被打開,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這年輕男子身材健壯,容貌威嚴,眼神冷酷,文心月看了一眼便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下。
文心月曉得現在,不是逃避的時候,微微笑了下道:“不好意思,來的時候沒注意,打擾你們了。對了,我是過來看望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