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月表情也有些激動,因為這些事情,觸及到了她的內心,以及以往的傷心地。而且這個榮正嶽竟然說出這麼絕情的話,不把真相說出來,就馬上要把她趕出去!
想了又想,她最後像是做了什麼決定,表情慘淡地說道:“我之前告訴榮子皓的事情,也就是你在後麵聽到的,句句都是真的。”
榮正嶽聽的心底一沉,身子也退後了一步,神色大變,接著失聲地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全部都是真的!”文心月索性豁出去了,肯定地回答道。
“是誰?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榮正嶽大聲吼問道。
文心月搖搖頭:“這個你不要再問了,因為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或者說即便我見過了也不會認識。”
她見榮正嶽疑惑,接著說道:“這一點,我想你也很清楚,如果有一戶人家要決定找人借孕的話,肯定是不會讓那個人曉得真實的信息。所以,我根本不清楚是誰。”
榮正嶽緊緊死盯著她,因為他一點兒不滿意她的這個回答,他感覺文心月就像是在敷衍他一樣,似乎有所隱瞞。
不過,即便是這樣,榮正嶽也拿文心月沒有辦法,文心月說的話非常巧妙,不著痕跡,他也旋即就完全否定她說的,即使他還有很多疑惑。
榮正嶽凝神注視著她,最後語氣冰冷地說道:“文心月,我希冀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如若不然,我不曉得我會做出什麼事。”
文心月聽到這句話,心裏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的確,榮正嶽這個人討厭謊言。
“正嶽,我曉得你心裏又恨,有疑惑。也曉得你最為痛恨別人操縱你的生活,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榮子皓和榮軒軒,現在已經那麼大了,而且我看你也非常的愛他們,那麼你就不能忘掉以往的事情,讓自己歡樂點麼?”
是啊,榮正嶽就是這樣的脾氣,就是這樣的人,文心月深深的清楚,也很清楚,但是有時候文心月又能夠怎麼做呢,畢竟有些事情,也不是文心月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文心月說這番話,其目的就是想讓正嶽清楚,無論如何孩子們都已經長大了,幹嘛還要對以前刨根問底。
其實,在文心月的內心裏,她甚至巴不得榮正嶽能曉得以往的所有事情,但是她不能,因為他曉得這麼做的後果,她不能害了蘇盼夏。
“哼,那不過是你的婦人之見。”榮正嶽冷哼一聲,獨自走到放置茶葉和酒品的櫃子跟前,拿出一瓶白蘭地。
榮正嶽現在的內心,百感交集,他無法容忍這麼多的往事,他竟然都不曉得,這些都是關於他的事情,他都蒙在鼓裏,這樣的感覺,讓他生出一種強烈的想法,那就是必須弄清一切的事情。
榮正嶽拿起白蘭地,仰著脖子,咕咚咕咚猛灌了幾口,他現在需要刺激,需要強烈的刺激去忘掉暫時的煩悶。
他討厭這種感覺,這種被人耍的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玩物,或是一顆棋子,任人擺布,而且從頭到尾都還不曉得是怎麼被耍的。
文心月看到榮正嶽又一次的借酒消愁,當即急步走到跟前,一把奪過榮正嶽手中的白蘭地,諄諄勸誡道:“正嶽,我曉得你心裏不好受。但你也不能每一回遇到一些事情的時候,就借酒消愁,喝完酒你肯定又要出去很久,你這樣下去不僅僅無事於補,而且也對你身體沒有任何好處,難道你就沒有考慮過麼?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正嶽,你有榮子皓榮軒軒,還有我,你要為我們考慮考慮,而不是每一回遇到問題就發小孩子脾氣。”
“我也曉得你為什麼這樣,我從來都清楚,你不疼愛自己的事情總是有人在幕後操作,你壓根就不願意跟我結婚,也不願那麼早就要孩子,但是現在你看看榮子皓和榮軒軒,都已經好幾歲了,你就是再不願,還有意義麼?”
文心月看著榮正嶽難受的樣子,自己也是十分心痛,她不曉得該怎麼安撫他好,即使她曉得這些話說出來也是白說,但是她覺得如果在這個時候,連一句安撫的話都沒有,榮正嶽可能會更難受。
榮正嶽搖搖頭看著文心月,表情慘白道:“文心月,你說的倒是輕巧,你不是我,你不會清楚的。你根本就不曉得,我有多麼的討厭你,我有多麼的不願意跟你在一起生活,你也不用給我扣這麼多我的不是,榮子皓和榮軒軒我自然責無旁貸,你無需憂慮,不然的話,到時候榮子皓和榮軒軒都該問榮正帆喊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