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盼夏表情沒有一點兒變化,依然冷冷地瞪著她,隻是從嘴裏崩出一個字:“滾!”
文心月聽到蘇盼夏這樣的回答,並不恨她,隻是心裏特別難受,她曉得蘇盼夏此時的心情。
蘇盼夏現在恐怕不單單是恨她,甚至心裏會把她當成敵人對待。
因為自己做的事情,肯定會讓蘇盼夏以為自己是站在榮正帆一邊的,所以才和她故意作對。
想到這裏,文心月還是覺得需要解釋一下誤會,她保持著笑容,緩緩說道:“我曉得媽您心裏難受。您現在是不是以為,我沒有站在正嶽這一邊,反而去幫榮正帆,其實我之所以這麼做,還是為了正嶽,您一定要理解我。媽,您想,如果榮正帆出了事情,正嶽肯定會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候整個榮家也會因此會翻天覆地,您難道沒有想過麼?”
“你給我滾,我不想聽到你的任何解釋,更加不想看到你,你給我馬上消失!”蘇盼夏壓根聽不進去文心月說的這些解釋,她隻是一臉憤怒地讓文心月滾出去。
由此可見,蘇盼夏的心底,何止是恨文心月,要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她連殺了文心月的心都有了。
文心月聽到蘇盼夏話說的這麼絕情,一臉痛苦地道:“我曉得您非常的痛恨我,您覺得是我害了正嶽,您也不會聽我的解釋,不過,無論如何我是不會離開的,我要照顧正嶽。”
“你這個毒婦,我兒子正嶽還被你害的不夠慘麼,你為什麼就不放過他呢?你還要繼續害他麼?你怎麼會有這麼毒的心腸,文心月,你告訴我?”蘇盼夏聽到文心月不肯離開,當即神色激動地大聲罵道。
文心月聽到這些話,就像是針尖兒一樣,紮進了心髒上,陣陣刺痛起來。
是啊,蘇盼夏現在是把她當成了罪魁禍首,把她當成是背叛正嶽,背叛她的惡毒女子。
她看到蘇盼夏這麼大聲的罵她,不由得看了看榮正嶽,又看著蘇盼夏現在這個狀況,她曉得自己現在繼續待在這裏,隻會影響到榮正嶽的恢複,隻好無奈地離開了。
文心月離開之後,她隻能回到自己的工作間裏,她即使心裏很難受,但還是盡職盡責地工作著。她找到了榮正嶽的病例,上麵記載了榮正嶽這兩天的身體狀況,從來都是在慢慢地恢複著,看到這個,她心裏又稍微地鬆了口氣。
不過她看了看上麵的護理人員,隨即想著,榮正嶽要是能讓她來照顧,她認為她會讓榮正嶽恢複的更快。
想到這裏,文心月準備去找一下她們組的老大,讓老大將她調在榮正嶽的房間護理,這樣一來她就可以天天照顧他了。
文心月整理整理衣領,走出自己的工作間,朝著老大的房間走去。
老大的房間就在她這一層樓的中間,文心月很快就走到了,不過當她站在門口的時候,有一些猶豫。
因為揚子國際裏麵的人,大部分和她人緣都不錯,但是像這種主動調哪一個房間的事情,一般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比如說,文心月現在照看的二零三號病人,二零五號病人,她都已經跟進了很長一段時間,對於這兩位病人的狀況,以及一般情況輸液吃藥情況,她都十分了解。
如果現在她換走了,那麼新調換過去的護理人員,光了解病人的情況,都需要一段時間,而且還容易出現一些差錯。
所以,一般情況下,老大是不可能隨意調動護理人員的,即便她認為自己和老大的關係還不錯,她也覺得不太可能。
不過,文心月一想到榮正嶽的樣子,她咬了咬嘴唇,還是大步踏了進去。
文心月一進去,老大就看到了她,抬頭微笑地說道:“怎麼了,文心月,你來我這裏有事麼?”
“恩,老大,是這樣的,我想調到五二零號,您看能不能把我調動一下。”文心月也微笑地回答道。
榮正嶽在五二零號房間,文心月也不回避,旋即就說明了來意。
老大一聽要調換房間,當即表情為難道:“文心月,你曉得這個調換,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光是交接兩邊兒病人的病勢情況,就很麻煩。再說了,你為什麼要調換呢,是出於什麼原因呢?”
“是這樣的,五二零號房間的病人,是我的一個朋友,我想自己親自過去照看,這樣有助於他的恢複。”文心月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