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正帆此時已經馬不停蹄地來到了揚子國際,因為上一次來過搶救間,所以他很熟悉地形,旋即就奔了上去。
此時月亮高高掛起,一片皎潔的月光灑落在搶救間外麵的長廊上,再加上走廊的燈光,白的有些滲人。
榮正帆站在門口已經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文心月在裏麵也搶救了將近兩個鍾頭,搶救間的大門是緊閉著的,除了從外麵能看到裏麵有人影晃動著之外,就是裏麵非常亮的燈光。
沒有消息,也沒有什麼人在門外等,隻有榮正帆一個人,不過榮正帆沒有感到一點兒的孤獨或是寂寞,因為他心係裏麵的文心月。
他不清楚文心月是死是活,不過通過搶救的時間這麼長來看,應該是還有希冀,要是搶救一會就不搶救了,那說明人已經死了。
搶救了這麼長時間,肯定是還在處理傷口,或是心肺功能。
但這根本不能讓榮正帆有一點點的放心。
畢竟,那可是致命的一擊,就是一個強壯的壯漢,都有可能喪命,別說一向身體都比較柔弱的文心月了。
榮正帆沒有想到文心月為什麼會那麼做,榮正嶽那個可惡的男人死了倒沒什麼可惜的,但是像文心月這樣的女子,榮正帆從心裏不希冀她有什麼事情。
不過,這也符合文心月的做事準則,文心月要是看到榮正嶽受到傷害,自己會不顧一切的去保護他,即使她隻是一個這樣柔弱的女子。
想到這裏,榮正帆不由得又想起金頂名都的那天晚上,那個一般情況對榮正嶽忠貞不二的女子,竟然會主動聯係他去湖心公園。
當時榮正帆就覺得事情很蹊蹺,不過他並沒有往很壞的方麵去考慮,後來他才清楚,那是文心月冒著背叛榮正嶽的非議,是要救他。
這一次,文心月又是這樣,她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做出讓人感到自行慚穢的事情。
文心月是樸素,文心月的確不是那麼出眾,但那隻是表麵,因為她高尚,善良。榮正帆越想越覺得自己不能失去文心月,不由得邁開步子,向著榮正嶽的五二零病室走去。
榮正帆走到門口的時候,本來想旋即進去,不過猶豫再三想了又想,還是決定敲了一下門才進去。
榮正嶽聽到門外傳來聲音,當即警覺地醒來,右手握緊手術刀。
因為陸夢蕾的事情,讓榮正嶽變的再也不願意相信任何人,當然文心月除外,不過文心月此時生死不知,已經沒有什麼人可以相信了。
不過,榮正嶽朝著進來的人看了看,發現是榮正帆時,不由得眉頭皺了皺。
榮正嶽不清楚,榮正帆為什麼這個時間過來,他不清楚榮正帆來這裏要做什麼,難不成榮正帆曉得自己沒死,所以親自過來動手?
這不可能,榮正帆不是這樣的人,他很清楚,不過他依然很警覺地看著榮正帆,也不說話,隻是深深地看著他。
榮正帆能感受到榮正嶽那眼神之中的警覺,不由得輕笑一聲,旋即問道:“正嶽,你不必這樣防我跟防賊似得。我來是想問你一件事情,那就是文心月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一切都是因為什麼?”
榮正帆的口吻,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奔入主題。
因為榮正帆來這裏,就是為了文心月,他不想遮遮掩掩,那樣不是他的做事格調,他也不屑於那麼做。
“為什麼?你竟然問我為什麼?”榮正嶽冷笑地回答一句,接著冷冷說道:“榮正帆,你不覺得你問的問題很可笑麼?你安排進來的殺人凶手,現在你來問我文心月為什麼變成這樣。另外,就算是我曉得事情經過,我也沒有必要告訴你,你以為你是誰,文心月的老公,還是文心月的父親?”
榮正帆被榮正嶽這一番話一下子嗆住,一時半會不曉得該說什麼好,不過他也不會因此就打道回府,既然臉皮厚,那就索性厚到底。
“請你正麵回答我的問題,榮正嶽!”榮正帆平複下心情,表情淡淡說道。
榮正嶽看著榮正帆表情依舊是風輕雲淡的模樣,不由得表情變的很難看地說道:“很簡單,文心月是我的老婆,所以她為我這個老公奮不顧身,那也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情了,你有什麼好疑問的,我又有什麼好回答的?”
榮正帆見榮正嶽口口聲聲占著名分上的大義諷刺他,不由得有些溫怒道:“榮正嶽,你說的倒是好聽,你現在終於開始承認你是文心月的老公了。以前呢?以前你什麼時候做過老公應該做的事情,你是怎麼對待文心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