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月聽到榮正帆說話,不由得楞了一愣,畢竟怎麼說呢,榮正帆很可能和陸夢蕾的那件事情有很大的牽連,所以,一時間文心月覺得榮正帆既熟悉又陌生,不曉得該怎麼回答。
或者說,榮正帆真的就像蘇盼夏說的那樣,表麵看起來非常的像個紳士,其實暗地裏也是個陰謀家麼?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文心月真的不曉得陸夢蕾的事情,到底該怎麼解釋。
但是呢,另一方麵,文心月又不太相信陸夢蕾會是榮正帆主使的,因為這個真相實在太驚人了,讓她無法接受。
不過文心月此時看著榮正帆雲淡風輕的樣子,一點兒不像是和她有什麼芥蒂,依然還像是以前對她的那樣,這不由得讓文心月感到有些奇怪。
“難道說,陸夢蕾真的不是榮正帆主使的麼?榮正帆真的和那件事情無關麼?”文心月不禁疑惑地想著。
不過,還不等文心月開口回答榮正帆,榮正嶽就在旁邊幹咳了兩聲,然後表情淡漠地對著榮正帆說道:“多謝你的好意了,不過呢文心月剛出來,身子骨還很虛弱,不適合吃你們的那些豐盛的好東西,她吃什麼,自有我的安排。”
榮正嶽一邊說著,一邊拽著文心月往樓上走。
榮正嶽說的一番話,讓文心月覺得十分不習慣,因為她感覺榮正嶽似乎和榮正帆有些火藥味太重了。
以前榮正嶽還不是這個樣子的,現在的他到底是怎麼了?
文心月是真的不太清楚了,為什麼這次一回來,很多事情就發生了變化呢?
以前榮正帆和榮正嶽即使不怎麼說話,但是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剛才榮正嶽說的話,明顯就是在警告榮正帆。
還有榮正帆,他以前在榮正嶽的麵前,是不會主動和自己說話的,這一次究竟是怎麼了?文心月疑惑了。
榮正嶽帶著文心月回到了臥室之後,直截了當地說道:“文心月,你先在臥室歇息一會,看看電視什麼的都可以,我現在下去吩咐秦阿姨去給你做一些晚飯。”
榮正嶽說完之後,剛準備走,旋即似乎又想起來了什麼,扭頭接著問道:“對了,你今天胃口怎麼樣,對什麼樣的菜感興趣,說出來,我讓秦阿姨給你去做。”
“正嶽,你曉得我的,我對什麼樣的菜都無所謂的,你看著什麼簡單方便不麻煩,就做什麼吧。”文心月一邊往裏麵走,一邊回答道。
榮正嶽冷冷地點了點頭,然後扭頭走了出去。
說真的,每一回文心月一回到家裏,就能看到榮正嶽的表情不怎麼好看。其實對於這一點,文心月也曉得是因為什麼,以前榮正嶽表情難看那是和她也有關係,也和榮家的人有關係。
文心月曉得榮正帆和榮太太和榮正帆的關係,一向都不好,尤其是榮太太,榮正嶽幾乎都沒有合榮太太說過話,雖不至於針鋒相對,但最起碼每一回也是暗暗較勁。
還有榮正帆,榮正嶽以前就對榮正帆感官不怎麼樣,再經過這件事情的發生,天曉得榮正嶽會有多麼的恨榮正帆。
文心月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坐在了睡房裏的床上。
床單已經不是以前的床單了,換了一條淡藍色的床單,其它的倒是沒有變,還是那個帶著波浪條紋的厚布窗簾,還是那個超大屏幕的液晶電視,還有那個多功能的熱水壺。
文心月在睡房裏看來看去,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她將窗簾拉開,看著窗外的景色,都依然還沒有變,但是就是這些熟悉的場景,讓她感到十分的溫馨。
即便在榮家受了很多的折磨,以及苦難,但是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你在一個地方待的時間長了,不知不覺中就會產生感情。
而且,這裏還是文心月的家,她怎麼可能不感到懷念呢?
她走到了放衣服的櫃子旁邊,將櫃子的門打開,然後從裏麵找出一件貼身很舒服的純棉浴衣,這件純棉浴衣,是她經常在洗澡間洗完澡穿的衣服。
這件衣服上還帶有一些洗衣液的淡淡香味,說明她不在的這些天,她的東西還是有人幫忙清洗打理的。
本來因為身上的很多創傷處還沒有完全的愈合,文心月是不想去洗這個澡的,但是因為身上有一股子濃濃的藥味,所以她必須要把這股子藥味兒給洗掉,不然總是這樣多難聞啊。
不過,當她把浴衣拿出來準備換下自己身上衣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換衣服的時候手臂非常的痛。
此時,文心月才想起來,她手臂上的那一道創傷處,正是陸夢蕾除去她胸前那一下之外所有創傷最嚴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