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開車很穩,一路朝雲州古鎮而行。
三人都沒有說話,姚小幺失神的盯著車窗外,腦子裏卻想的是自從接觸到玉墜丟失案件以來的點點滴滴。
她曾多次捕捉過那道視線,但卻一無所獲,到底是誰?
從機場到古鎮兩個小時的路程,車子在古鎮一家庭院式賓館門口停下。
推門下車,入目的都是古色古香,小橋流水人家,日頭西移,整個古鎮柔和了起來,走進院子,東牆旁有一石桌,圍著石桌站了一圈人,都略帶思索的看著兩個下棋的人。
頗有懷舊風格的躺椅上,躺著一個看不到麵容的穿白裙子的女孩兒,女孩兒的臉上蓋著一本書,纖細的胳膊慵懶的垂著。
看著裝和皮膚,年齡應該不大。
姚小幺下意識的觀察著。
木製的秋千吊椅上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看服裝,應該是情侶。
房間是之前訂好的,店老板是個年逾四十的婦人,很善談,但也很有眼力見,攀談了幾句,就把鑰匙給了他們。
“二樓,東首,鬆梢月!”老板娘指了指樓梯,示意他們從這裏上樓。
鬆梢月。
鑰匙尾端墜著一個木牌,木牌上刻著鬆梢月三字的篆體字。
鑰匙本身也刻著這三個字,想來,這應該是房間名。
挺別致。
司機把行李送到院子裏,楚桀就讓人回去了,姚小幺沒那窮講究,她向來把自己當漢子使,拎著行李蹭蹭上了樓。
楚桀失笑。
果然夠爺們兒。
房間挺大,裏外兩間,內間是臥室和浴室,外間是客廳。
沙發後麵的牆上掛著一幅字。
挺應景。
是宋代曹勳所的一首詞。
房間名就是詞名。
院靜無聲。天邊正、皓月初上重城。群木搖落,鬆路徑暖風輕。喜揖蟾華當鬆頂,照榭閣、細影縱橫。杖策徐步空明裏,但襟袖皆清。恍若如臨異境,漾鳳沼岸闊,波淨魚驚。氣入層漢,疑有素鶴飛鳴。夜色徘徊遲宮漏,漸坐久、露濕金莖。未忍歸去,聞何處、重吹笙。
說實話,姚小幺沒看懂,就覺得字寫的不錯。
行李放在了床邊,姚小幺看著喝水的楚桀,“你怎麼看?”她問的是那道若有似無的視線。
“怕了?”楚桀邪邪的笑。
姚小幺嗤笑,“怕?怎麼寫的?”
“那不就成了,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先吃還是先逛?”楚桀放下杯子問她。
“邊吃邊逛!”姚小幺拿上手機,背上背包率先出了門。
店裏有攻略圖,姚小幺出門的時候拿了一幅。
人確實不少,尤其這個時間段,日頭西移,沒這麼毒的太陽,出來的人就多了,再者,很多人都想看夜景的,這個時間段出洞最合適。
買了票,兩人並肩走著,很閑適。
先看了第一布商的豪宅,前庭後院,後院裏有個小河,讓姚小幺說,這丫就是一水坑。
但聽導遊解釋,這水坑,不,小河其實就是一逃生的通道。
她還以為是閑暇時垂釣的。
她果然想多了。
幾乎挨家店她都進去,楚桀就在她身後跟著,“唉,好看嗎?”
姚小幺拿了一帽子卡在自己頭上。
楚桀直接去付了錢。
臨了,姚小幺抽風的給楚桀買了一頂,挺情侶範兒的。
楚桀抽了抽嘴角,這是第一次給他買東西吧?
“感動了?”姚小幺覺得自己挺偉大的,看,她也不是這麼摳搜的。
楚桀:“……”
姚小幺嘚瑟的笑著,率先進了一家店裏,楚桀看了眼店名,老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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