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鍾家大門,她累了,懶得想那些煩心的事,扔下手裏的包包便要上樓,不料,在樓梯口的位置看見了書房裏的鍾傾宇,書房門沒關,裏麵的場景一目了然,鍾傾宇衣衫不潔,頹廢的坐在角落裏,不時扯扯頭發,地上還擺了一堆的空酒瓶。
鍾小愛皺了皺眉:“我哥咋了?”
客廳裏的陸母無奈聳肩:“誰知道啊,昨天晚上回來後他就一直是這幅模樣,誰叫也不理,飯也不吃,覺也不睡,窩在那裏和石頭沒什麼區別。”
昨天晚上?
鍾小愛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昨天下午,在SY集團門口發生的那一幕……
莫非,哥和餘淺之間,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鍾小愛擰著眉頭,從樓梯口折返到書房門口,猶豫了下,她小心翼翼走到鍾傾宇身旁,手掌從他眼前揮過:“哥?”
鍾傾宇沒有反應,仍舊癱坐在角落裏,手上還握著空了的酒瓶。
滿屋子的酒味刺鼻的很,鍾小愛皺著眉頭看了看一地的酒瓶,印象中,她的好哥哥從來沒有酗過酒,昨天一定是遇到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了,才會讓他這樣沒命的灌酒吧。
鍾小愛歎了口氣,“哥,你別喝了,你的煩心事跟我的比起來,頂多算九牛一毛,該喝酒的人應該是我。”
鍾傾宇還是沒有理她,好像壓根聽不進去她的話,他的手旁擱置著一張照片,而他的目光,就緊鎖在照片上麵,一刻也不曾離開。
鍾小愛順手拾起照片,這是一對男女的合照,男的是她哥,而女的,竟然是餘淺?
“哥,她是誰啊?”鍾小愛驚詫問道。
鍾傾宇的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全世界,能讓我魂牽夢繞的還有誰……”
能讓哥魂牽夢繞的,不就是前段日子,被爸媽強行退婚的新娘子嗎?
“難道,餘淺就是我那個……差點入門的大嫂?”
次日,布加迪威龍緩緩駛過鬧市街頭。
餘淺撥弄著腰間的安全帶,擔憂的問:“陸景行會不會又來找我麻煩?”
聖司冥笑了:“不用擔心,他這段日子忙得很。”
“哦……”
車子轉了個彎,聖司冥靈活的轉動方向盤:“中午要和我一起用餐嗎?”
餘淺低下頭,忙說:“不用了,我中午有個合約要談,沒空的。”
居然被拒絕了,聖司冥有些惱,但極力隱忍:“工作可以上心,但不能太過,畢竟你是新人,做的不好我也不會怪你。”
“不管你怪不怪我,既然你付了我工資,我就理所應當要做好。”餘淺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在SY的每一天,她都竭盡所能的做好本職工作。
“怎麼不見你在床上有這種覺悟?”男人輕蔑的冷哼,很不滿她夜裏的表現:“每次都跟死魚一樣,無聊得很。”
“……”
餘淺將頭歪向一邊,盯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和不愛的人做那種事隻會是痛苦的折磨,既是折磨,叫她如何給出回應?
布加迪威龍一個瀟灑的甩尾,停在了SY集團的側門。
“我下車了。”餘淺悠悠說完,打開了車門。
“下班打我電話。”聖司冥冷聲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