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婷婷的眼睛裏滿是羨慕。
公交站點一般都有長椅,薑絨就這麼看著,心裏酸酸澀澀的,呆的時間過長,旁人都拿奇怪的眼神看她。
就在這時,白婷婷突然站了起來,小臉揚起大大的燦爛笑容,薑絨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看到一對夫妻倆肩膀上各拖著一個大編織袋,互相攙扶著朝白婷婷的方向走去,薑絨覺得這倆人有點眼熟,擰眉細想片刻,恍然大悟。
這不就是她上次遇到的拾荒兩夫妻嘛。
“爸爸媽媽你們回來了,怎麼才回來啊,我好想你們,哇,今天的收獲很大呀。”白婷婷說著去接編織袋,手卻從中穿了過去,她一愣,隨即不在意地笑道,“那婷婷就歇著吧。”
“你們吃飯了嗎?要照顧好自己呀,不要讓我擔心。這些瓶子和紙箱應該能賣幾十塊錢吧,爸爸媽媽好厲害。”這時,白父扶著白母坐下,將白母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按摩起來,白母的腿自受傷過後就落下了病根,不僅跛足,長時間站立行走就會又酸又痛,隻不過白母經常強忍著,把自己當鐵人使,白婷婷也拿自己對他們來說透明的手給媽媽捶腿,即便沒什麼用,“媽媽,你要保護好自己,不要逞強,爸爸和我都會心疼的。”
白父:“好點了嗎?”
白母點了點頭,推開,說:“你去把東西整理一下,我沒事。”
白父:“不急,我再幫你按按。”
白母再一次推開他:“都說了不用,你快去整理。”白父有些猶豫,白母“嘖”了一聲,白父妥協了。
白父離開後,白母才露出了痛苦難忍的表情,疼的渾身觳觫,為了不讓丈夫擔心,她緊緊咬著牙,因為清楚讓丈夫知道也隻是平白讓他擔心,他們又沒錢,何必呢。
方才托著小臉笑盈盈的白婷婷笑意漸失,靜靜地望著白母的腿,她大概是想哭的,可是連眼淚對她來說都是奢侈。
“媽媽,對不起。”白婷婷怔怔地說。
白母靠在牆上,頭微微側過,說來也是巧,正好落在白婷婷的方向,一瞬間,白婷婷竟然覺得媽媽在看自己。
“婷婷,你還好嗎?媽媽好想你。”
白婷婷勉強笑道:“我也是。”
“老婆,收拾好了。來,我再給你捏捏。”白母想要拒絕,卻被白父強硬地把腿放了上來,調侃道,“害羞啥,都老夫老妻了。”
白母啐了他一聲,倒也沒躲避了,實在是疼的厲害。見她不再躲避也鬆了一口氣,他粗夯不假,可人不傻,知道妻子根本沒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他隻恨自己廢物一個,要老婆跟著吃苦受累。
陰陽兩隔的一家三口,無人知曉的團聚,在這一方天地。
夫妻倆突然發現麵前投下一片陰影,不明所以地抬頭,見是一個幹淨漂亮的女孩,有些局促地問:“請問……有什麼事嗎?”
一旁的白婷婷反應巨大,“噌”地站了起來,灼灼地盯著薑絨,色厲內荏地喊:“你要幹什麼?!”
白婷婷的眼睛裏滿是羨慕。
公交站點一般都有長椅,薑絨就這麼看著,心裏酸酸澀澀的,呆的時間過長,旁人都拿奇怪的眼神看她。
就在這時,白婷婷突然站了起來,小臉揚起大大的燦爛笑容,薑絨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看到一對夫妻倆肩膀上各拖著一個大編織袋,互相攙扶著朝白婷婷的方向走去,薑絨覺得這倆人有點眼熟,擰眉細想片刻,恍然大悟。
這不就是她上次遇到的拾荒兩夫妻嘛。
“爸爸媽媽你們回來了,怎麼才回來啊,我好想你們,哇,今天的收獲很大呀。”白婷婷說著去接編織袋,手卻從中穿了過去,她一愣,隨即不在意地笑道,“那婷婷就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