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絨“唰”地站了起來,將瓶子奪過來攥在了自己手心,不動聲色地藏在自己身後,警惕地看著帝瑞。
帝瑞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說道:“不要這樣,我不會對你生氣。”
自己確實是反應有點大了,這舉動挺傷人的,薑絨有點愧疚。
“天尊爸爸,你能不能別處罰她,小姑娘也是可憐,那孫啟遠也是罪有應得,就當抵消了,行嗎?”薑絨懇求道。
帝瑞:“不要胡鬧,乖,把她給我。”
“……若我不呢?”
“絨絨,無規矩不成方圓。天界的規矩,厲鬼,不問緣由,統統處以極刑。你沒有第一時間這麼做,我不罰你,但白婷婷,你必須給我。”
薑絨嗤笑一聲,被他這話勾起了不好的回憶,目光凝冰:“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不是嗎?別說什麼規矩必須要遵守,如果真的不可違背,上次項沃的兒子就不會被完好無損的帶走,現在講什麼‘無規矩不成方圓’,你當我是傻子嗎?還是根據地位會製定不同方針?沒有人天生賤命的!”
薑絨說完就呼哧呼哧地喘氣,這幾乎是她第一次和帝瑞吵架,憤怒的同時覺得有點委屈,不明白為什麼不公平永遠存在,更不明白為什麼讓她明白這個道理的是帝瑞,這個的衝擊力比其他的大多了。項沃兒子那件事看似解決,實則一直如魚刺般卡在她的喉嚨,不上不下,每每想起就覺刺痛。
帝瑞沉默不語,靜靜看著薑絨,麵對她的以下犯上,他依舊沒有生氣,整個人就像溫水一般無條件的包容著她。
“你果然很介意那件事。”帝瑞說,“但項沃乃是……”
薑絨打斷他:“我不關心他如何。”
“好吧。”帝瑞無奈道,站起身走到薑絨麵前,大手揉了揉她的頭,:“人不大脾氣挺大,一言不合就生氣。你不知道我一直是你這邊的嗎?若真要追究,來的就不是我了。”
薑絨抬眸看他。
見她終於肯正眼看自己,帝瑞微微一笑:“她就留給你了,當我的賠罪禮,行不行?”
低頭看了眼白婷婷,薑絨還是有些不高興。
帝瑞笑著搖搖頭,寵溺道:“那再加一瓶瓊漿玉液好不好?”
瓊漿玉液乃是西王母親手釀製,千金難求,便是帝瑞也隻得了兩瓶,這可真是為了哄她高興下了血本了。
薑絨撇撇嘴,好像很是勉為其難似的:“行吧,原諒你了。”
帝瑞:“那就多謝絨絨公主了。”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日理萬機不是說著玩的,帝瑞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天界。西瓜和核桃也終於敢動了,哭唧唧地跑來薑絨懷裏尋求安慰,薑絨完全能理解他們,嚴格說來它倆算是妖類,仙妖兩族又向來是勢不兩立,麵對大佬沒嚇尿就不錯了。
薑絨:“交給你倆個任務,看到這個瓶子裏的小姐姐沒?要保護好她,知道嗎?”
兩隻小玫瑰作敬禮狀,保證完成任務。
晚上薑絨沒睡好,做了個全是火的夢,入目之處全是烈烈的火焰,真實到她醒過來皮膚還有灼燒感,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鼻息之間盡是焦味。
薑絨“唰”地站了起來,將瓶子奪過來攥在了自己手心,不動聲色地藏在自己身後,警惕地看著帝瑞。
帝瑞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說道:“不要這樣,我不會對你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