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刻鍾,也再沒別的動靜了。
薑絨躺在床上,哼笑了聲,既然那凶手派這隻廢物小蛇來探路,就不怕他不來。
果不其然,念頭剛起,便聽見比之方才放大了數十倍貼地滑行之聲,直聽得人頭皮發麻,牙齒發酸。薑絨當機立斷起身,打開了燈,隻見地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蛇,長的短的,黑的紅的,一眼望去,密集恐懼症都要發作了,膽小者必得兩眼一翻不省人事不可。
卻都沒有妖氣,薑絨掌風一掃便去了大半,剩下的也都是暈頭暈腦,摸不著方向,造不成威脅的。
小金也感受到了風雨欲來的危險氣息,搭著薑絨的肩膀,略微有些焦躁。
“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
並無回應,薑絨眯了眯眼,而後驟然一陣疾風,將她披散著的頭發都掀起了幾縷,急速轉身,連退數步,一隻冒著黑氣的骨爪直奔心口而來,薑絨下意識去格擋,兩人在褊窄的房間裏過了十幾招,一時不察,小臂被那白骨爪抓了四道長痕,幾乎深可見骨。
薑絨的臉色沉了下來。
來人是個明豔張揚的女人,約有三十多歲光景,保養得宜,隻在眼角有些細紋。
“好個小妖,有點道行。”薑絨說,“好好的康莊大道不走,偏來害人性命,怙惡不逡,真是該死。”
“你這小丫頭才是不知死活。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了你吧。”
兩人從屋子裏打到院子裏,怕將東西物件弄壞,薑絨束手束腳的,把人引到空曠平地去,兩人甫一落地,女人便覺一道暗芒閃過,脖頸處一疼,抬手一抹,指尖上的一抹紅刺眼極了,鬢邊的一縷頭發也被削了去,角度再差半分,她這顆腦袋興許就要分家了。
循著來路看去,樹梢上一個青年飄飄而落,正查看薑絨的傷勢,喬霖眼珠發紅,心神全被殷紅的血液沾滿了,看向女人的目光帶著不加掩飾的殺意,幾乎化為實質,女人駭了一跳,本能地覺得恐懼。
“我就說不要以身犯險。”
薑絨沒說話,莫名地有些心虛。
“疼嗎?”薑絨剛想說話,喬霖就打斷了她,“你還是不要說了。”
他怕自己受不了。
“說吧。”喬霖抬起眸子,寒光燁燁,分明沒半點表情,卻如同臘月寒風,逼人的戾氣散發,唯有鮮血才能洗刷,“你想怎麼死。”
女人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察覺自己被這小年輕給嚇住了麵色一冷,嗤笑兩聲,足下用力,利刃襲來。
喬霖低聲道:“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去收拾她。”
薑絨隻來得及“哎”了一聲,心說,我也可以。
喬霖的道行比她的不知高出多少,說是“一會兒”就是“一會兒”,女人被一腳扽在地上,揚起半丈塵灰,胸口沉痛地噴出一大口血來,氣喘籲籲地撲在地上。
薑絨不得不承認,也比她厲害。
喬霖慢慢踱步行至女人的身邊,宛若勾魂奪魄的黑白無常,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女人看到他張了張嘴,無聲地說:“敢傷害她的人,都得死。”
大概一刻鍾,也再沒別的動靜了。
薑絨躺在床上,哼笑了聲,既然那凶手派這隻廢物小蛇來探路,就不怕他不來。
果不其然,念頭剛起,便聽見比之方才放大了數十倍貼地滑行之聲,直聽得人頭皮發麻,牙齒發酸。薑絨當機立斷起身,打開了燈,隻見地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蛇,長的短的,黑的紅的,一眼望去,密集恐懼症都要發作了,膽小者必得兩眼一翻不省人事不可。
卻都沒有妖氣,薑絨掌風一掃便去了大半,剩下的也都是暈頭暈腦,摸不著方向,造不成威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