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傷痕(1 / 2)

喬霖沒說話,薑絨卻看到了他抿起來的嘴唇——他不想說,身體卻出賣了他。

真的是他自己弄的。

薑絨腦袋一團亂,看到傷痕的時候薑絨就有些疑惑,手腕內側這個地方是很難在打鬥中傷到的,這個位置一般隻有自殺才會用到。

可,喬霖,自殺……這兩個詞有著天壤之別,是無論如何都不該連接在一起的。

而且喬霖作為妖界之王,有誰能傷的了他。

薑絨:“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霖抱住她,聲音發悶:“絨絨,別問了好不好?”

方才旖旎的好氣憤瞬間一毀而光,薑絨把他推開,舌尖頂著下顎,許久才冷笑一聲,語氣很不好:“你到底瞞著我多少事,為什麼你有那麼多的不能說的秘密?”

喬霖看她生氣就慌了,想要去拉她的手,卻不知道該怎麼哄她,這傷痕牽扯到往事,是絕不能說的。

薑絨一巴掌拍開他的手:“喬霖,你到底是把我當什麼?”

“當命。”喬霖回答的毫不猶豫,“你是我的命。”

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舍棄的存在。

這誰還他媽的能生的起來氣?

薑絨生氣,可又發不出來,別提有多憋屈了:“那你為什麼有那麼多不能和我說的?”

喬霖可憐巴巴地望著她:“這個不能說。”

薑絨:“……”

薑絨要被氣笑了,跳出他的懷抱,趿拉著拖鞋想要去倒一杯冰水降降火氣,喬霖以為她是氣急了要走,一下子慌了神,猛地抱住了薑絨的腰。

“你別走。”

聽起來跟要哭了似的,薑絨心想,你給誰扮可憐呢,扮可憐也沒用。

然後她拍了拍某人的腦袋,沒好氣地說:“我隻是要去倒水。”

夏天喝一杯冰水,從心肝脾肺腎一直涼到頭頂,別提有多爽了。竟然從冰箱裏取出冰水,倒在玻璃杯裏,灌了兩大口,喝完“嘭”地放在桌子上,好像是餘怒未消。

這是她特意做給喬霖看的。

喬霖就像一隻粘人的大狗狗,連她喝杯水都要亦步亦趨地跟著,扒在門框邊看她。

玻璃杯裏的水有幾滴濺了出來,薑絨盯著那幾滴水漬,覺得喬霖就像一座披了一層又一層迷霧的青山,迷人眼。

忍不住向他沉淪,也忍不住自怨自艾。

薑絨一向覺得自己灑脫肆意,從沒對一件事一個人一個東西有過難以磨滅的執著,現在才知道,那是還沒有喜歡到極致。

患得患失,才是常態。

她很介意為什麼喬霖瞞著她那麼多事,為什麼那麼多避之不及的話題。

樂玉是這樣,傷痕也是這樣。

為什麼不能說開呢?

難道要讓它也成為了兩個人之間的一道傷口,變成陳年舊疾,再一齊爆發出來,弄得一刀兩斷的結果嗎?

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空間,即便是最親密的人也不能把這個當理由去窺探別人的隱私。薑絨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隻是,到底是意難平。

薑絨回頭看了一眼,喬霖立刻毫不吝嗇地送上了一個討好的笑容。

喬霖沒說話,薑絨卻看到了他抿起來的嘴唇——他不想說,身體卻出賣了他。

真的是他自己弄的。

薑絨腦袋一團亂,看到傷痕的時候薑絨就有些疑惑,手腕內側這個地方是很難在打鬥中傷到的,這個位置一般隻有自殺才會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