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反應過來,忙一掀衣擺,欲要跪拜行禮。

對方卻小幅度搖頭,示意不必。

徐階也就未再動作,回過頭去看娘親身側的粉衫女子,一揖道:“那敝人便多謝兩位位出手相救了。”

那粉衫姑娘朝他眯了眯眼,爽朗回他:“不必言謝,分內之事!”

徐階隨即辨認出這聲音來,不正是剛才將他打暈後還口出不雅之言的女子麼?

他不免苦笑,看來今日找上門的這倆位,絕非善類。

=。。=

徐階的想法很快得到認證。

之後,這位姑娘說自家公子同他一見如故,見到牆上那幅自己所繪的月桂煞是好看,而又恰逢好邱時節,要一道去後院賞桂花。

隨後一人勾肩,一個搭背,不等他反應,就已被連拉帶拖至後院橋廊。

那粉衣姑娘在四處走動了一番,確信無外人,一下把他押坐到石凳上,開門見山道:“小子,想必你知曉我們家公子是誰吧!我們今日來呢,也無他礙,隻為一件事。”

徐階雙肩為她所錮,幾乎動彈不得,眉心微蹙,但依舊好脾性道:“說吧。”

“做我家公子的入幕之賓!”

徐階聞言一愣,連看坐於石桌對麵那人,他正勾唇淺笑,不知是月光大好,還是他肌色過白,他的麵容於沉於一方黑帷之中,晶亮和潤,似浸水暖玉。

他靜靜地注視自己,似乎極有耐心,等著自己答複。

徐階許久沒有開口。

他確實……不大願意,本可等今年科舉,以自身學識,完全能夠清白無礙地順利進入翰林院。

而若當太子的幕僚,擺明是在蹚一趟渾水。

那就拒絕好了!

徐階剛要開口,突然身側傳來女聲念誦:

“熙和二十二年,徐紹入翰林院,任編修,後因編寫史稿一絲不苟無一差錯,為方首輔無意閱覽,大驚,視其為他日內閣勁敵,後暗中派人謀害。後獨留下一妻一子……”

“別說了!”徐階一把打斷碧棠的朗誦,額角已然青筋盡出。

是的,這位被方首輔暗中派人殺害的,正是徐階的生父。

碧棠待他情緒不穩,拳頭勒緊一次,又一次,她瞄了眼玉佑樘,而後在他肯首之下,才醞釀好深情厚意,將自家殿下原先就備好的台詞一一背出:

“徐階,方首輔現今可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噢。我家公子知道您一直記恨於他,自小用心學習,想要一舉中的進入翰林院,而後入閣,得以報複。隻是,這方首輔歲數也很大了,隻怕你能入閣與之抗衡的時候,他已經被老天收去了罷。你努力那麼久,結果到頭來連報複對象也找不著了,豈不悲哉?若你跟了我家公子,一日他順利當上太子,便可盡數扳其黨羽。到時候那方首輔,就是砧上魚肉任你宰割了不是嗎?你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呢?嗯?”

=。。=

玉佑樘是帶著一臉笑離開徐府的。

跟在後頭的碧棠自然也很高興,又一才德兼備的俊俏少年收入自己殿下後宮,真乃樂事啊樂事。

待他反應過來,忙一掀衣擺,欲要跪拜行禮。

對方卻小幅度搖頭,示意不必。

徐階也就未再動作,回過頭去看娘親身側的粉衫女子,一揖道:“那敝人便多謝兩位位出手相救了。”

那粉衫姑娘朝他眯了眯眼,爽朗回他:“不必言謝,分內之事!”

徐階隨即辨認出這聲音來,不正是剛才將他打暈後還口出不雅之言的女子麼?

他不免苦笑,看來今日找上門的這倆位,絕非善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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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階的想法很快得到認證。

之後,這位姑娘說自家公子同他一見如故,見到牆上那幅自己所繪的月桂煞是好看,而又恰逢好邱時節,要一道去後院賞桂花。

隨後一人勾肩,一個搭背,不等他反應,就已被連拉帶拖至後院橋廊。

那粉衣姑娘在四處走動了一番,確信無外人,一下把他押坐到石凳上,開門見山道:“小子,想必你知曉我們家公子是誰吧!我們今日來呢,也無他礙,隻為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