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人一個生活的很孤單,但我不覺得辛苦!”雷元超突然變得憤怒起來,在他的心裏對他隻能聽見聲音的茶寵如同獅子一樣地嘶吼道:“你聽見沒有?你沒有權利決定我的生死!我若因為你死了,那就是你罪過,我死後肯定會化作最厲害的厲鬼找到你報仇!”
“嘿嘿,你覺得你有那個能力嗎?我……”茶寵突然不說話了,緊接著雷元超就感覺到他被背了起來,之後他就聽到背著他的人與村子裏的人在說話,但他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他那時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將他送到醫院。
雷元超說到這裏差不多也說完了,但我還是好幾個疑問,於是我就開口問了我心中的那幾個疑問。其中比較重要的就是苗滿民每次去茶館是誰在服務他,而我從這裏知道的和那個男服務員說的一樣,苗滿民每次去都是那個男服務員在服務他,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
我和唐大哥之後又問了雷元超幾個問題後,我們就離開了醫院,然後我們就開車回去了。在我們回去的路上,我和唐大哥想的一樣,茶館的老板有些事情是沒有對警察說,而我也不認為他不相信雷元超說的那些有關茶寵的事情,看來我們還要再去茶館亦或者茶館老板的家裏找找他。
唐大哥在車上問我相不相信雷元超說的話,我說我相信,他問我為什麼,我說憑我聽到那些話的直覺。然後唐大哥又問我雷元超是不是凶手,我說我覺得他不是凶手,他又問為什麼,我又說憑我聽到那些話的直覺。
然而就在我們剛剛回來後,唐大哥就接聽到了警察局裏打來的電話,說死者苗滿民的前妻非常不配合警察的調查,還威脅警察要是再來找她,那她就死給警察看,還說像苗滿民那樣的人渣死了那是老天有眼。在唐大哥掛掉電話後,他就打著方向盤朝著苗滿民前妻家的方向駛去。
苗滿民的前妻叫張翠菊,她自從和苗滿民離婚後,就一個人住在偏遠的郊區,自己的生活來源就是平常給人打打零撿撿可回收的垃圾。我在警察調查的資料裏見過張翠菊的照片,所在在我們剛來到她家的樓下後,我們就看到張翠菊背著一個滿滿當當且“咣咣當當”響的口袋回來了。
周圍沒有人,就我們三個人,所以在張翠菊看到兩個人高馬大的我們後,她頓時就變得緊張起來,還用那種很警惕的眼神看著我們,就好似我們兩個是壞人一樣。
我看到唐大哥忽然地對著張翠菊打著手語,和唐大哥認識這麼長的時間了,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唐大哥會打手語。我不懂手語,所以我就不知道唐大哥在對張翠菊“說”什麼。但唐大哥緊接著就告訴了我他手語的意思。
“你好,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警察!你前夫苗滿民的死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我們來是想問你幾個問題,我們並不是懷疑你前夫的死和你有關係!”
張翠菊將她脊背上的口袋放在地上,在她放在地上的一瞬間,我就看到裏麵被踩扁的瓶瓶罐罐,然後她也給唐大哥打著手勢,而唐大哥對我做起了翻譯,“我和你們警察沒什麼好說的,我早就盼著那個畜生死了!要不是他我的孩子就不會流產,要不是他,我就不會不能再生孩子!我恨他,恨他恨到全身的每塊骨頭裏,我就算知道什麼,我也不會說,我就是讓他死的不明不白!我就是要他的案子成為一件糊塗的案子!”
“你這麼做又是何必呢?他的人活著的時候你恨著他,他現在死了你還打算恨著他嗎?你應該給自己一個解脫!像苗滿民那樣的畜生不值得他死了你還記著他。你讓他死的不明不白不是對他的懲罰,反而是對你自己的懲罰,你讓你自己活在你的痛苦裏。
隻要你忘記他,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再記得這個世界上還有過他的存在,這樣才是對他做好的懲罰。還有,就算你不說,我們警察也能查明苗滿民的死因,因為讓一個人死的明白是我們警察的責任,不管這個人生前有多麼的罪大惡極、禽獸不如!”
在張翠菊“聽”到唐大哥說的話後,我看到她愣怔了兩秒,我不知道他是因為唐大哥也罵苗滿民是畜生的緣故,還是唐大哥說的那些話太有道理裏,她看著我們的眼神突然地變了,就好似我們在一瞬間變成了朋友一樣,對一件事情的看法非常一致的朋友。
“你和其他的警察不一樣,我覺得你更有人情味,你說的沒有錯,苗滿民就是一個畜生!還有你說的那些話很對,讓我的心裏頓時就好似出現了一麵明鏡!你們跟著我來吧,隻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在張翠菊“說”這些話後,我們就跟著她來到了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