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叫範俊,工作的地方在距離案犯地兩站路的一所中學,是學校裏的一名數學老師,他的皮膚要比一般的男人白,他的個頭最多也就一米七,他有肚子,但不是人們常說的啤酒肚。除此之外,他還戴著一副銀灰色的眼鏡,一看就是那種飽讀詩書的書生。
“你是第一個發現死者的?”唐大哥說話的語氣沒有感情,但他看著範俊的那雙眼睛卻非常的犀利,仿佛範俊隻要說一句假話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一樣。
“我是第一個發現死者的!要不是我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半個多小時,恐怕現在躺在那裏的就是我了!”範俊在說後麵的那些話時,不但是他的樣子,就連他說話的語氣都是帶著僥幸。
說實話,看到範俊的那副嘴臉,我覺得很討厭。在範俊說完那些話後,我沒有掩飾地直接對他道:“本來要死的那個人是你,但劉鳳霞成為你的替死鬼,因為劉鳳霞做了比你還要讓人恨不得抽筋剝皮的事!不過你也不要覺得僥幸,你死隻是遲早的事情!”
聽到我說的話,範俊先是一愣,然後就以驚詫的眼神看著我,但緊接著,他就似怒非怒對我道:“你身為人民警察,怎麼能對人民群眾說出這樣的話?我沒死那是我命大,你話的意思明顯就是我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你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我這個人行的直站的穩,半夜不怕鬼敲門!”
“我也不怕告訴你,在此之前還發生了同樣的命案,經過我們警察的調查,他們生前都做了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對於第三起命案的死者,我們警察已經展開了詳細的調查!而你,我們警察也會展開詳細的調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希望我們調查後的結果是如你說的那樣!”
聽到我說的那些話,雖然隻是曇花一現,但我在範俊的臉上看到了異樣的表情,“我希望我們再見麵的時候,我們看到的還是一個鮮活的生命,而不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我在說完這些話後,我就和唐大哥轉身離開了,不過我轉眸看了一眼我們身後的範俊,他的神色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無事了,在眼眶裏轉動的眼珠,顯然是在深想著事情。
唐大哥對茶館老板說他要將穿著戲服的茶寵帶走,我以為茶館的老板會猶豫一番,但茶館的老板就好似送瘟神一樣地讓唐大哥趕緊帶走那個茶寵。
我們之後又來到了其他的六個茶館,有兩家茶館的老板自己處理了那穿著戲服的茶寵,其他茶館的老板皆毫不猶豫地讓我們帶走了茶寵。
對於範俊我們現在雖然還沒有查到什麼,但劉鳳霞,確切的說是警察查到了關於她的事情。
劉鳳霞有過一個孩子,也有過一個很愛她的丈夫,不過在她的孩子死後,她的丈夫也因為自責自殺了。而她丈夫死的那一年,他剛好三十歲,是個文質彬彬的男人。
劉鳳霞在其他的人的眼裏是個非常能幹的女人,但一般能幹的女人都不怎麼會照顧家裏,劉鳳霞就是這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