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出,卓越撿紙張的動作僵住了。她彎著身,麵上淡定,但心裏風起雲湧。她因了身體特殊,得了那怪病後,特殊聘了一個醫療團隊,各個都是卓夫人重金挖過來了。多年來,他們保持著相安無事。可棠臻驟然插進來,勢必打亂這種狀態。她的秘密就很難守住了。而他此刻主動提起,估摸是知道什麼了。
事情很棘手。
卓越慢慢眯起了眼睛,把紙張放到一邊的桌子上,慢悠悠走了過去。她開始笑,玩世不恭又魅惑人心的笑:“二哥,說來,你千裏迢迢來帝都,我作為東道主,還沒好好招待你呢。”
棠臻配合著她,笑著問:“現在也不晚,你準備怎麼招待我?”
“請你喝酒如何?”
“算了,我對酒沒什麼興趣。”
“那你對什麼有興趣?”
“我對一個人有興趣。”
“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他說著,伸出手把她拉坐到腿上。
她腰肢纖細,身嬌體軟,絕好的尤物。
可尤物是致命的,下一刻,他被一個過肩摔,狠狠壓在了地上。
卓越跨坐到他身上,手指溫柔地撫過他的臉頰,笑的溫柔又輕佻:“二哥,動手動腳實在不是個好習慣。”
棠臻覺得自己有點腰疼,身上的小子,不,女孩兒動手老辣不心軟。他被摔的有點傷麵子,揮開她的手,冷聲說:“你先起來。”
卓越不肯醒來,笑著認錯又賣乖:“二哥,你別氣,我喜歡這個姿勢跟你說話。”
他們肢體相纏,她的腿壓著他的長腿,一隻手臂橫在他胸前,他的俊臉羞紅,明亮的眼眸閃著絲絲怒氣,可他在隱忍,額頭溢出點薄汗,一副被她輕薄過的模樣。她看得有趣,有那麼一刻,是真的想把他輕薄了。她甚至想,如果她真是個男人就好了。她可以肆無忌憚扒下他的衣裳,狠狠地弄他。
可她弄不了他。
甚至很快失去上風。
棠臻到底是個男人,之前被她突然的出手摔在地上,現在被她動作磨出火,一個利落的翻身,就把人壓在了身下。他對卓越有興趣,現在,男上女下的姿勢,興趣就轉成了性趣。他手指下移,去摸她的褲子。她是男是女,扒了褲子就知道了。
“住手!”
卓越察覺到他的意圖,低喝一聲,淡綠的眼眸噴著火:“二哥,你玩大了!”
棠臻想玩大,手指繼續往下移。
“砰”的一聲響。
卓越摸到一個啤酒瓶,毫不留情地甩下了男人的後腦勺。
鮮血頓時順著脖頸流下來。
棠臻今天穿著白色的西裝,裏麵是一件白色的襯衣,鮮血滴落到上麵,一片觸目驚心。他又疼又暈,但意識還算清明。
“接二連三對我動手?”
他冷笑,不算驚訝,就是有點心冷。卓越是真狠,但越狠越夠勁。他覺得自己是受狂虐了,明明知道眼前人是個極品渣,撩了他又不愛他,卻還是動了心。他繼續扯她的褲子,感覺到一片平坦又提了上去。他其實知道她是女孩,她的那些醫生就是一堆酒囊飯袋,他隻不過是想要看下她之前的身體健康數據,他們便各種推諉、各種掩飾,還偷偷搞小團體排擠他,甚至在一次私下聚會時,說出了卓越的秘密。他真不知道她這層身份是怎麼隱瞞這麼久的。
一語出,卓越撿紙張的動作僵住了。她彎著身,麵上淡定,但心裏風起雲湧。她因了身體特殊,得了那怪病後,特殊聘了一個醫療團隊,各個都是卓夫人重金挖過來了。多年來,他們保持著相安無事。可棠臻驟然插進來,勢必打亂這種狀態。她的秘密就很難守住了。而他此刻主動提起,估摸是知道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