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還好吧?”
粉衣丫頭怯生生的湊近床邊,看著床上那個整個頭包著被子裏,隻剩下一雙玉手不停揪著床單的某王妃,心裏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給捂死了,雖然她聽不懂那句‘草泥馬,生你妹的子是什麼意思’,但是看她們新王妃的表情,她想那應該不是什麼值得慶賀的話。
“好個屁!”
被子裏傳來某人不真切的嗓音,帶著幾分顫音,但,更多的是磨牙。
“呃……”某丫頭秀眉一皺,這句話她聽懂了。“王妃,新娘子說話不該如此不文雅。”
不文雅?
蹂躪床單的手頓住,慢慢的,一直腦袋從被子裏探出來,雙眼綻放著無數‘煙花’直直盯著那小丫頭,一步一步逼近:“屁、屁、屁、屁、屁、屁!新娘子怎麼了?新娘子就不放屁了?新娘子就不吃五穀雜糧了?新娘子就活該餓的毀天暗地了?新娘子就應該被這堆坑爹的早生貴子折磨的半死不活?……TMD!是誰想出的著餿主意?就不能裹成其他顏色嗎?紅紅紅,一大堆的紅色不覺得眼暈嗎?還文雅,老娘骨頭都快散架了還文雅個屁啊!”
直到把小丫頭逼近桌邊鳳非鸞才停下她的‘妙語連珠’,掀掀眼皮子吹開擋著眼睛的發絲,一手為扇用力扇著,心底終於是暢快些。
咂咂嘴,話說的太多口中幹的厲害,轉身在大紅的圓凳上坐下,伸手拿過桌上的茶壺茶杯為自己斟了杯茶,眼看著就要喝進嘴裏。
“王妃不要!”
終於從鳳非鸞的炮轟亂炸中回國神的小丫頭見到她的動作連連阻止。
茶杯停在唇畔,鳳非鸞黛眉一挑,不悅不言而喻。
“回王妃。”小丫頭低下頭。“適才,詩琴已經說過,新房裏的東西隔了夜,新娘和新娘就不能在再去動了,那樣不吉利。”
鳳非鸞暗自翻著白眼。
嫁給天下第一的滯銷品能吉利嗎?反正她從出嫁那一刻起就沒有吉利過,也沒必要再去計較這會兒。
擱下茶杯,雙手支著下巴,眨著好看的眸子無辜的盯著小丫頭:“誒,小丫頭,詩琴是你的名字?詩情畫意的詩情嗎?”
小丫頭猛地抬起難以置信的看著鳳非鸞。
王妃居然沒有罵她!她還以為依著王妃適才的怒氣一定不會輕易饒過她,她都已經做好洗耳恭聽的準備了,可是她居然沒有罵她!
“回王妃,詩琴是奴婢的名字,隻不過不是詩情畫意的‘情’,而是彈琴的‘琴’。”
“嗯~不錯不錯,好名字!”某女頻頻點頭。“對了,詩琴啊,昨天王妃身邊的那個長得很……奸詐的丫頭你知不知道上哪去了?”
詩琴皺起眉頭,略想了一下,而後搖了搖頭:“回王妃,詩琴才進府不久,昨天一直被打發到廚房做事,直到今天早上才被人叫起來給王妃你送水梳洗的。”
鳳非鸞雙眸一寒,終於知道自己覺得不對勁的地方是哪裏了。
她作為王妃,又是新嫁過來的王妃,早上前來伺候她的人絕對不應該隻有一個丫頭,更不應該隻是一個進府不久的小丫頭,而現在唯一的解釋就是,府裏的人想知道她是死是活可是又怕結果嚇著自己,所以就打發這個還對俊王府不熟悉的小丫頭過來試探虛實。
抿唇輕笑,朝著小丫頭勾勾手指頭。
“王妃何事?”某無知小丫頭茫然湊近。
“小詩琴啊,你看王妃我這麼渴,而你呢又沒有準備新鮮茶水,要不然就讓本王妃把這杯茶喝了吧!”
哼!想看戲,她倒要看看誰才是這場戲的導演!
“可是……”
“哎,別可是了,等你去再去拿過來王妃我渴死了,還……”
話還未說完,鳳非鸞的嘴就被小丫頭給捂上。“王妃,不能說那個字的,不吉利。”
鳳非鸞看著小丫頭一臉著急的模樣,撥開她的手一臉不解的問:“哪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