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秦滿呆愣在原地,手上的瓷壺茶杯統統因墜地而壽終正寢。
有沒有人可以告訴他,眼前的這一幕是怎麼回事啊?他不過是沏了杯茶,為……為什麼事情會發生的如此的——迅速,他是知道他們家王妃的性子異於常人沒錯,但是這不代表那能夠想到她會那麼的……嗯……饑渴,更讓他想不到的是,一向不願意摘下麵具的主子,竟然會在這麼短的時候見讓新王妃看他,還讓王妃抱著……啃……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一切都太意外了!
意外的響動,驚醒了呆愣中的君無痕,本能的撥開臉上的手,推開了眼前的人的身子,順便轉動木輪將身子側向另一處。
“王妃請自重。”
如果說君無痕之前的語氣隻是疏離淡漠的話,那麼此時就可以說是陰寒深冷。若是換在平時或者眼前的人不是鳳非鸞,那麼一定會被他身上的寒氣和恐怖的麵容嚇得雞飛狗跳,可是關鍵就在於,他說話的時間不對,麵對的對象也不對,所以,在此時看來,他不光不讓覺得害怕,反而覺得他在掩飾什麼。
鳳非鸞依舊笑得見牙不見,興高采烈的欣賞著某男臉上那抹可疑的紅暈,她可以發誓,她親親夫君百分九十九點九九九九是在害羞。
“嘻嘻,王爺夫君,本王妃當然知道自己的自重,若是王爺夫君想要知道的話,本王妃可以吃點虧讓王爺夫君抱一下!”
哎呀呀,小臉……不,老臉越來越紅了,她怎麼看怎麼覺得好看啊!
“你……王妃身為女子,還是矜持些的好!”
君無痕臉驀地一燙,木輪上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呼吸不由的急促,說不出是憤怒還是緊張……亦或是別的原因。
鳳非鸞撅撅紅唇,小心翼翼的移動腳步想要與君無痕麵對麵,哪知道她腳下才一動,君無痕那廂已經另外換了方向,對著某男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好心情並不受影響。
“王爺夫君,本王妃又要糾正你的話!本王妃已經嫁人了,所以準確的說應該叫做——‘婦女’,不知道王爺夫君有沒有聽過‘婦女’中有一個特殊的群體叫做‘潑婦’,本王妃想,本王妃應該跟後者比較接近,所以王爺夫君,你見過‘潑婦’會矜持的嗎?”
君無痕心中不自覺的血氣上湧,心中不斷的生氣一種想要衝上去咬死那個女人的衝動。
“閉嘴!”
二字才一出口,君無痕便愣住了。
生氣?他居然會生氣?最後一次生氣是什麼時候?是知道自己腿殘的時候,還是知道自己眼瞎的時候?亦或是看到這張臉的時候……究竟是什麼時候,他實在是記不得了,那樣的東西,離他太遙遠了。
這麼多年了,無論是,兄弟姐妹的惡意嘲弄,還是世人的指責他都隻是覺得慌亂或者是冷眼旁觀,卻從來沒有如同此時這樣失控過,似乎她總能知道自己的脆弱在哪裏,一言一語便能讓他躲不得逃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