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本宮累了,沒空再陪你們玩,所以……”
帶笑的話語還在空中回蕩著,孤狼的身影再一次在目瞪口呆的幾人中穿梭,片刻之後又回到現在站立的地方,負手淺笑著看著幾人。
“唔……”
蕭衝捂住胸口,想要將咽下喉嚨的東西吐出來,但是無論如何都沒有任何反應。
“該死的!青熬小兒!你到底給你爺爺吃了什麼東西!”蕭衝身後的大漢揪著喉嚨,雙目圓嗔氣急敗壞的等著對麵的孤狼,若不是顧慮四周的黑衣人不敢貿然行事,他定然衝上去活活兒的掐死他。
見此,孤狼突然玩心大起,故意皺著眉頭摸著下巴不解的盯著四人,疑惑道:“咦?真是奇怪了,本宮似乎剛剛都聽見有人說什麼寧死不屈什麼的,怎麼現在才不過是一顆小小的藥丸兒就讓有些人綠了臉,難不成,你們也不過是說說而已的?”
“放你爺爺的屁!你以為都跟你這個青茩來的假娘們一樣啊,說話婆婆媽媽做事兒陰險毒辣啊?爺爺我告訴你,你要殺便殺少玩兒花樣,如若不然爺爺就是死也得把你這個假娘……唔……”
那大漢本來還想說什麼,可是孤狼指尖一動一顆藥丸再次飛入那大漢口中,那大漢一愣,帶回過神之後想要張口大罵,可是張了張嘴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隻得瞪大一雙充血的眼,死死地盯著孤狼。
蕭衝縱然再傻也看的出來孤狼這是在刻意讓著他們,如若不然就憑著剛剛那幾句話,他們早就死了千百回了,如此他便想明白了,他們同他們素不相識,而他們是他們的戰俘,他們有權決定他們的生死,而現在在這般的情況之下,他們依然沒有動手,那就隻能證明兩點,一是他們想要用他們威脅他義父,但是誠如青熬所說,他們二國籌備多時現在已經是勝券在握根本就沒有了再去利用他們的道理,所以想來想去便隻剩下第二條,那就是有人與他們做了交易,條件就是留住他們的性命。
橫了身邊的大漢一眼,蕭衝冷靜下來,抹了抹半幹的絡腮胡子,朝著孤狼拱拱手,道:“太子殿下,是在下手下的人不知禮數,還望太子殿下見諒給了他解藥。”
孤狼勾勾唇,輕笑:“蕭大人不必緊張本宮給他的藥,要不了他的命,隻不過那位壯士話又多,本宮怕他口渴所以先讓他歇會兒,至多半個時辰便會自己恢複正常。至於……先前的藥……也不過是些軟筋散之類的東西,隻會讓蕭大人和幾位朋友十二個時辰之內無法使用內力而已。”
雖然比下毒更卑鄙的事兒他都幹過,但是那都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若是此時讓他那麼幹,就是他自己那一關他也過不去,更別說,這事兒是他主子吩咐下來的,怎麼會輕易的去動他們?狼祭宮雖然不窮,可是毒藥也不是憑空生出來。
“你……”
蕭衝氣惱,暗自用勁卻發現孤狼說的不假,此時果然什麼勁兒也用不上,就連腳下都有些酸軟無力,若是別人直接下毒毒死他們,他可能還能大罵幾句或者是詛咒幾聲,可是問題是別人說的光明正大,是他們燒糧草在先,他們下藥在後,雖說戰場無對錯,但是現在他們人在青茩,隻得任人擺布,憋著一肚子得氣硬是沒有地兒撒出來。
孤狼見蕭衝如此也難得再去戲弄他,伸手招來身後侍衛:“將蕭大人他們送去本宮的營帳好生伺候著,除了本宮之外不許任何人接見,若是除了什麼閃失,後果你應該清楚。”
“是!屬下遵命!”
那侍從單膝跪地,領命之後便帶著幾人上前半扶半拖的將滿麵難堪和不甘的四人帶走,隨後守在四周的黑衣人也在孤狼的示意之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孤狼抬頭看看天空,圓月已經快要落下,折騰一夜了,或許他應該再去睡一會兒。
剛要朝著營帳走去,便察覺到身後的異樣,不做多想抬腳就走並沒有打算要多做停留。
“太子殿下不該給老夫一些解釋嗎?”
渾厚的聲音響起,孤狼停下腳步,帶著幾分不解回望著來人,那人盔甲加身,一手提著纓槍,一手抱著頭盔,雙鬢染霜,滿是溝壑的臉上那雙淩厲的眸子不怒自威。
抬眸,迎上那灼的人生疼的目光,漠然勾起一抹輕笑,眸光中卻是掩不去的冰冷。
“舅舅是想要聽什麼樣的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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