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非鸞一直盯著慕思樵,沒錯過她說道獨孤澈之時眼底的那抹受傷,可是君無痕此時的情況確實是不能耽誤。
“樵兒,謝謝,欠你的恩情我鳳非鸞記下了。”略微一猶豫,她還是決定自私這一次。
取出瓷瓶中藥丸,看了眼君無痕緊閉的雙唇,眼眸一斂,將手中的藥丸放入口中,然後端過一旁的水杯飲了口俯身連著藥丸一同渡到君無痕口中。
確定君無痕已經將藥丸咽下去之後,鳳非鸞才坐直了身子,水眸飽含柔光的看著那還有些蒼白的雙頰雙頰一陣,輕輕撫了撫那道從額頭一直橫布右頰的傷痕,良久,才鬆開緊咬的牙根替他攏了攏被角,確定不會受冷之後才起身走到窗前,看著那隨風而動的竹葉。
樹欲靜而風不止。
這句話突然掠過她的腦海,唇角一勾,纖手一伸開,不偏不倚剛好接住隨風飛來的一片枯黃竹葉。
“樵兒,你對紅塵劫知道的這般清楚,你不會告訴我,這藥也是你們閻羅穀出來的吧。”
雖是疑問,鳳非鸞卻帶了肯定的語氣,其中的意思已然明了。
慕思樵手一抖,杯裏的茶水瞬間灑了出來。
“那個……嗯,其實這個,我也說不上來,雖然說紅塵劫卻是閻羅穀的東西,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誰還會有這種毒藥,我爹唯一收的徒弟就隻有我,而我收的徒弟就隻有獨孤澈一個,照理說,應該閻羅穀應該沒有流落在外的人才是,可是最近這倆次的事情來說,或許我該重新去思考這件事情。”
“知道便好。”輕輕撫弄著那粗糙的竹葉葉麵,鳳非鸞眼中劃過一絲異樣:“樵兒,你可還記得上次你試探王爺之事。”
“嗯。”慕思樵點點頭。“當然記得,隻不過有些奇怪,那天我明明發現王爺沒有會武功的跡象,可是剛剛,卻發現了與紅塵劫相衝的內力存在,著實有些令人費解。”
聞言鳳非鸞並未立即開口,而是思忖了半響。
“樵兒,你可能確定,你上次試探王爺之事並未發現他有偽裝的跡象?”
“絕對沒有!”慕思樵三指指天,一副決然的模樣。“鳳非鸞,你可以對我有意見,但是不能懷疑我的醫術,怎麼說我也是閻羅穀的新一代傳人好不好,若是連這個都不能鑒別,我豈不是對不起我老爹老娘啊?”
真是的,質疑什麼不好,居然質疑她的醫術,她的醫術可比她的人品好上十倍還不止呢!
“我沒有懷疑你的醫術。”一句話表明自己的立場,心中的想法越發的確定。“樵兒,你說……王爺可不能不止一個王爺?”
是,她的懷疑就是雙重人格,她不懷疑君無痕對她的情誼是假的,也不相信君無痕會騙她,可是他的表現卻又那麼的明顯,雖然她此時還不是全然清楚當年的事情始末,但是,經過那般大的變遷,有幾個人能夠承受得了,她現在怕的就是,在當年那些事情的刺激之下,他一麵放逐自己,一麵卻又不斷的去逃避……
“噗……”慕思樵毫不猶豫的噴了口中的茶。“鳳非鸞你什麼意思啊?咱們上原是不止一個王爺啊,可是嫡親的可就這麼一位……不對!”話說到一般,慕思樵突然想到什麼,圓睜著雙眼瞪著鳳非鸞:“你的意思是……王爺的體內不知一個靈魂……”
她想起來了,曾經她在他爺爺留下的手記當中見他提過,一個人在極度憤怒或者極度悲傷的時候,為了保護自己便會本能的生出另外一個自己來尋求保護,她原本以為是她爺爺老年想的太多才會生出這種想法,沒想到……
“是,你剛剛不是說了嗎?王爺的體內有一股內力,而你上次試探他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它,不是嗎?你知道王爺今日為何會如此嗎?”
慕思樵本能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鳳非鸞轉身直直盯著慕思樵,唇畔勾起淺淺的弧度:“前些日子有人發現王爺的鞋底沾了泥,並告訴了我,我原本不打算去多想的,可是今日一早,我親眼看見王爺的鞋底沾了新泥,而外袍的衣擺也沾了露水,為了試探他,我便告訴他說,我昨夜告訴他我要出門,他答應了,他還記不記得我說的我要去哪兒,而後,他便用力的去想,再後來便是你看到的這般模樣……所以,樵兒,我懷疑,白日的王爺和夜裏的王爺並非同一種性子,而夜裏的王爺絕對是你我無法想象的。”
慕思樵呆呆的看著鳳非鸞,好半天才尋到自己的聲音:“你的意思是說,夜裏的王爺可能……”
“老大說了不許外人進去,你們不能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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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不多說,就一句,寶貝們對不起,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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