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國?
聽到薛成峰的這句話,我的心髒不由得一抽,隨後額頭上便是大顆大顆的汗水往下滴落。
我的眼睛睜得老大,根本不敢相信薛成峰的話,如果薛成峰現在跟我說這是他開的一個玩笑,我會毫不猶豫的相信。
不過這是玩笑嗎?
自從我第一眼見到這個薛成峰他就給我留下一個難以磨滅的印象,那就是不苟言笑。
對於薛成峰這樣的人來說,他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開這樣的一個玩笑?恐怕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玩笑這個東西完全是絕緣的吧?
但是這樣的一個理由,在我眼裏卻更像是一個天大的玩笑。
怎麼會是叛國?為什麼會是叛國?
在我的眼裏,這樣的一個罪名最多出現在電影裏,我可從來沒有想過我身邊有誰會沾惹上這樣的一個天大的罪名。
然而現在薛成峰就告訴我有人確實犯過這樣的罪,而這個人便是我那從來沒有見過的父親!
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我豈不是是叛國賊的兒子?
想到這個可能性,我隻感覺到我的腦袋一陣暈眩。
薛成峰似乎早就料到了我此時的反應,微微歎了一口氣,走上前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這才反應了過來,蒼白的臉這才有了幾分血色。
我努力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讓自己短暫性的清醒了一會兒,抬起頭看著麵前的薛成峰開口道:“真的是……叛國?”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薛成峰看了我一眼,並沒有立即回答我這個問題,而是走到了自己的書桌麵前拿起毛筆再次在紙上開始寫著什麼。
“是。”薛成峰這才頭也不抬的開口道。
“至少,上麵給出的罪名是這個。”
與此同時,薛成峰麵前的紙竟然裂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在一旁觀察的我看得目瞪口呆,要知道薛成峰與這張紙唯一的接觸便是那柔軟的毛筆尖,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看著麵前所發生的事情,薛成峰默然無語,原本以為在說出這件事情的時候用寫字的方法能夠控製住自己內心的情緒,沒想到最終還是失效了,這讓薛成峰心裏暗自歎了一口氣。
我的眉頭再一次皺了起來,完全搞不明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那從來為見過麵的父親怎麼就被打上了這樣的一個罪名?
他到底做了什麼?
此時的我突然發現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我很想問問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我的父親為什麼會是一個這樣的叛國賊?然而我才發現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勇氣問出這個問題。
難道我還害怕當年的事情惹到我的身上不成?
怪不得那麼多人就連小姨爺爺我媽等人都將我關於我父親的事情看作是禁忌,甚至連我爸的名字都不願意告訴我,如果薛成峰所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們確實該忌憚這個問題不是嗎?
薛成峰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再寫字下去了,將毛病放下,並且將廢掉的那張紙也丟進了紙婁裏,這才再次對著我開口道:“我告訴你這些事情,已經犯了很多禁忌了。關於你父親的事情,理應是誰都不能提起的,很多人都想要讓你父親自然消失在所有人的記憶中,所以才不會有人在我之前將你父親的事情告訴你,就是害怕引禍上身。”
“那……為什麼薛叔叔你會告訴我這些?”我將目光放在了薛成峰的身上,雖然已經漸漸的從之前的震驚之中恢複了過來,我也能夠接受眼前的事實,不過我的臉色還是蒼白,畢竟經曆這樣的事情,我想沒有人會做到很好的地步吧?
叛國賊的兒子?
原來我竟然是這樣的一個身份?這還真是我以前根本沒有想過的,甚至想都不敢去想。
“因為我有這個資格。”薛成峰背負著雙手頗為風輕雲淡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