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根本不用言什麼謝字,大家開開心的就最好了。”
“那是,那是。”
水伯天吳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複又疑惑道:“赤鬆子道兄,言歸正傳,你這一次造訪我北荒,所謂何事呢?”
經他這一問,赤鬆子還真有一些答不上來呢。
如果直言相告的話,那麼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會被天吳給識破。
天吳這個人,別人也許不了解,但赤鬆子可是十分了解的。
此人十分的傲慢,而且近乎目中無人。
最可怕的是他還非常的攻於心計,表麵上可能笑嗬嗬的,但實際上他卻不知道在想什麼詭計害人呢。
還有一點也不可不防,那就是這個人的心胸非常的陝隘。
隻不過水伯天吳因為這些年專心操練自己朝陽穀內的水兵,所以很少過問世事,世人便忘記了他的種種過往罷了。
如果被他知道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是禹王鼎,那麼不用腦子想都知道,肯定會當場增加一個勁敵,哪怕他當場會不番臉,但後麵肯定也會背地裏下手的。
但如果不把實情告訴他的話,他肯定也會通過別的方麵知道,而且可能他早就已經知道了,如果加以隱瞞,那麼當場被揭穿的話,可能會更加尷尬。
在腦海中思考了一會兒之後,赤鬆子最後還是大方的承認:“天吳兄,我聽聞最近禹王鼎在北荒出現了,因為手頭有幾樣兵器要練化一下,所以就來北荒尋一尋這禹王鼎,誰知道剛一入北荒,就遇到了天吳兄,想來也是巧啊。”
“哼哼。”
天吳不動聲色的冷笑兩聲,心裏卻已經亮的跟明鏡似的。
他自然早就已經知道了赤鬆子來這裏的目的。
實際上,從赤鬆子進入北荒開始,朝陽穀的水兵,就已經暗中盯上了他。
他這一路上的一言一行,都盡數落入到了天吳的耳中,甚至連他在寒之部救那些村民的事情,天吳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過他表麵上卻裝作跟個沒事的人一樣,緩緩道:“原來道兄也聽了禹王鼎即將在北荒現世的消息啊。”
“其實不瞞道兄,我也是刻意從朝陽穀內趕到尋這禹王鼎的。”
“隻是沒有想到,一到北海邊,就遇到了道兄你,看來也確實是巧啊。”
“嗬嗬。”
赤鬆子灑然笑道:“那麼天吳道兄,可知這禹王鼎會在什麼地方出現呢?”
“就在這一片海域!”
天吳大方的指了指二人身側的那一片北海,朗聲道:“據我手下的海龍兵回來報告,前一段時間禹王鼎曾在這一片海域出現過,所以如果所料不錯的話,最後應該還是會在這一片海域出現。”
“如此甚好。”
赤鬆子假裝點頭道:“那一會兒咱們就一起看看,這禹王鼎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沒問題。”
天吳也故作灑脫的說:“這禹王鼎據說是一個千載難逢的神器,若是能得到禹王鼎的話,那麼天下也是唾手可得。”
“隻是這禹王鼎隻有一個,而你我兄弟二人又都想得到,那一會兒若是神鼎出現,我們該怎麼分呢?”
“這……”
赤鬆子麵有難色的與天吳對視一眼,心裏卻已經暗自盤算起來。
天吳說的話雖然看起來有些糾結,但卻又是不得不麵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