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依依將圓球抱在懷中,和君小小臉對臉的唉聲歎氣,倆人雖說現在已經將身體恢複了過來,但卻遍尋不到出去的路,木依依也隻是知道她倆從半空中墜落下來,至於現在在哪完全是一無所知,她也曾問過圓球和玄刹,玄刹一問三不知,圓球更是除了吃什麼都不知道。倒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皮皮樂的顛顛的自告奮勇的竄了出去,君小小倒沒詫異木依依多了個靈寵,隻是很奇怪的說道,“師姐,你就不能收個強力的靈寵,我要收就收個威武霸氣的,剛才那隻小狗狗能行麼?”
木依依睜大眼睛說道,“狗狗!”君小小一邊往嘴裏塞東西一邊說道,“狗狗和狼我還是能分得清的,那就是一條狗狗。我不管,師姐你把我帶出來的,你得負責到底。”木依依仔細瞧著那撒歡往外跑的身影,可不就是個狗狗,玄刹,小皮皮這是怎麼得罪你了,你把它幻化成了一條狗狗,不過這樣也好。沒過一會,皮皮興奮的跑了回來,渾身濕漉漉的咬著她唧唧喳喳的往外拽。這從那麼高空摔下來可不是輕傷,雖說是恢複了,但渾身的骨頭依舊是疼啊,倆人相攜著跟著皮皮往前走,一路觀察著周圍的情景,卻也真的讓她發現很多東西,比如這裏方圓幾裏都沒有一點修士氣息,這也好理解,畢竟沒有幾個會從高空掉下來,根據她們在高空中墜落的時間算起來,這裏肯定不是地麵,最有可能的就是什麼懸崖地下,穀裏麵什麼的,想到這她倒是頗有些興奮的感覺,這都是有機緣的表現啊,人跡罕至的地方要是能弄到些靈植什麼的,搞不好就是高年份,她抬頭往上看去,試圖尋找著哪裏有沒有一株突然探出頭來的高階靈果什麼的。
就在她四處張望的時候,身旁的君小小突然尖叫一聲,拖著一瘸一瘸的傷腿就往前跳去,木依依定睛一看,入目的是一個池子,池子上方一個女修雕像微笑的手持長劍注視遠方。君小小撲棱棱的拍著水,抹了把臉喊道,“依依,快下來,這水可以療傷,好舒服。”木依依看著她在水裏像個魚兒一樣暢快的遊著,她笑了笑,抱著圓球悠哉下了水,修仙界的法衣是件好東西,完全可以將身上遮蔽下來讓外人看不到自己的身體,實際上卻也不影響泡澡。玄刹怨念的聲音從空間裏傳來,“欺負器靈沒有身體啊,全下水了,這池子裏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水,真是讓人看了嫉妒啊。”圓球和皮皮兩個小家夥在池子裏喧鬧著,木依依和君小小欣喜的感覺到身上的傷痛在慢慢愈合著,沒多多久倆人皆是展露笑顏看著對方,也不耽誤時間,凝神吸收著靈氣。她們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經脈像是經過淬體一樣,丹田靈氣迅速運轉著,剛築基過的修為也更加穩固起來,她倆深深的將身子埋進水裏,任憑池子裏的水歡快的在倆人身體邊流淌。倆人正玩的很嗨的時候突然一道溫暖的靈光打到倆人身上,木依依抬眼望去,隻見眼前微笑的女修雕像手持的長劍忽然向倆人刺了過來,木依依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自己控製的迎了過去,旁邊君小小亦是驚恐的眼神望著她,茫然不知所措。
眼見著劍尖已經刺了過來,一陣疼痛傳來,木依依心中一片悲哀,這些日子深刻體會了修為的差距,無論是之前麵對金丹期修士還是麵對現在這不知修為深淺的女修雕像,自己都是束手無策,仿若待宰羔羊一般,閉上眼睛等待那一刹那的痛楚,若今日還能活下來,一定要讓自己變強,悲傷的看向旁邊的君小小,隻有自己變強才能保護自己保護自己身邊的朋友。一股巨大的悲傷充溢的胸腔,疼痛之後卻沒了下文,她茫然的睜開眼睛,看著自己還懸在半空中的身體,再看向旁邊的君小小,眼中亦是不解,卻在看到木依依的時候嘴巴半天合不上,噗通一聲倆人落回水裏。君小小一下撲了過來,木依依看了看自己有些淩亂的法衣,臉異變,趕忙蓋住鎖骨,心裏驚疑不定這小丫頭不會看到自己鎖骨上的圖騰了吧。卻見君小小驚呼道,“師姐,你身上那是什麼。”木依依有點心虛的看著她,“不就是一副圖麼,刻著玩的。”看著君小小眼中的赤裸裸你是騙子的眼神,她硬著頭皮就要坦白,君小小扯過她的衣服指著她的肩膀說道,“你快運行下靈氣看有沒有問題,黑蓮花啊,我擦。”木依依一怔,順著她的手看去,差點沒晃瞎自己的眼睛,左肩膀上一個妖冶的黑蓮花怒放著,她搓了搓,手指觸及之處仿若無物,這種感覺和她身上的那麒麟圖騰感覺頗像。心裏咯噔一下,這玩意不會又是什麼世家象征吧。看了看君小小,將她衣服也擼了起來,挑挑眉,“哎呦,紫蓮花。”她倒是放下心來,看來不止自己有,那就沒什麼關係了。倆人整理好衣服,圍著池子轉了一圈,看池子裏的水沒什麼變化,但是手伸進去卻沒了剛才的感覺。木依依死死的盯著之前一直沒仔細看的女修雕像,恍惚間總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君小小倒是很細心,手指點著說道,“師姐,這女修身上衣服繡著蓮花,黑的,頭上戴著蓮花簪,腳底踩著黑蓮花,這池子搞不好就叫蓮花池,這女修也可能叫蓮花仙子,是不是來洗次澡就給人刻上朵蓮花啊。”木依依把皮皮和圓球抱了起來仔細檢查了一下,“它倆身上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