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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澤生怕剛才的電話,把老爺子給一下氣翻過去。因而,他一路上心情沮喪,忐忐不安。
雖然,老爸一向威嚴專橫,但他畢竟是自己的父親。血濃於水,骨肉連心,這個一脈相傳的血緣痛惜,是什麼都無法替代更改的事實。
因此,林奕澤一回到家裏,就急匆匆的推開房門。但映入他眼簾的是,老爸林天慈好端端的坐在客廳的沙發裏,貌似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一份報紙。
林奕澤這才把懸著的一顆心,放進了肚裏。他偷偷看了一眼林天慈,發現老爸並沒有鐵青著一張老臉,更沒有抬眼看自己。
既然老爸沒事兒,那就先躲過一會兒算一會兒吧。於是,林奕澤也就輕手輕腳,準備悄悄的溜上樓去。
誰知林奕澤剛一轉身,身後卻突然傳來,林天慈那不怒自威的聲音:“林奕澤,你給我站住。你知道我電話你回來幹什麼,別給我躲,我有話兒要和你說。”
聽到老爸叫自己,林奕澤極不情願的轉過身來,他一臉不屑的說:“老爸,不就待會兒夏豐年和他的寶貝女兒要來嘛,你讓我先上去換件衣服啊。”
林天慈從鼻子裏,輕輕的哼了一聲,說:“嗯,別磨磨蹭蹭的,快點兒給我下來。”
來到樓上,林奕澤一推開房門,就把自己扔到了那張溫暖舒適的大床上。仰麵躺在床上,林奕澤滿眼傷感的盯著天花板。
他給自己打氣,林奕澤啊林奕澤,考驗你智商的最最關鍵時刻到了,你一定要給我挺住。今天,就是和老爸鬧崩,你也決不能妥協。但前提條件是,不能和老爸硬碰硬的對著幹。如果真氣著他老人家,那可真的是大逆不道。
迅速的想好了這些,林奕澤就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一躍而起。站在鏡子麵前,他理了理並不淩亂的頭發,衝著鏡子齜牙咧嘴的一陣怪笑。然後,他拉拉領帶衣衫,輕咳兩聲,就視死如歸似的,下樓去會他的老爸。
林天慈見兒子下來的還算速度,也就緩和了臉上緊繃的嚴肅。
他放下了手中的報紙,還沒等林奕澤在沙發上坐定,就緊盯著兒子,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我說奕澤啊,你知道我要和你談什麼,那咱今天就直話直說。關於你和夏菲菲的婚事兒,我想盡快選個吉日,給你們舉行下訂婚儀式。”
林奕澤剛喝進嘴裏的一口茶水,差點兒沒噴射出去。
他一連聲的問:“什麼?什麼?舉行訂婚儀式?你這也太逗太突然襲擊了吧?你以為這是過家家啊!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我同意了,你也總得先和人家夏家商量一下吧?”
林天慈道:“這個,就不用你小子操心。我和你明說了吧,他們今天過來,就是商量訂婚儀式的事兒。你隻管坐著聽我安排,別在不著調的找什麼借口,插話多嘴,給我忙中添亂就行。”
林奕澤一臉錯愕:“我不插嘴能行嗎?是我訂婚啊,你總得聽聽我的意見對吧?你總不能當我隻是空氣,讓我做一純粹的木偶傀儡對吧?”
林天慈道:“什麼木偶傀儡?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兒。何況,夏菲菲她對你多好啊!奕澤,你媽媽曾經說過,一個男人,無論在事業上如何成功優秀,如果他不懂得珍惜身邊愛他的女人,那他永遠都是個失敗者,他敗給了生活。我希望你能夠成為一個,真正的,頂天立地的優秀男人。不僅在事業上,而且還有生活。”
林奕澤冷笑:“如果我沒記錯,這話應該是媽媽說給你那個司機的吧?媽媽不就是因為這個,才決絕的拋下我們兩個,跟韓叔私奔安於清貧的嗎?你不希望夏菲菲她重複我媽媽吧?”